李涵亲事2(1 / 2)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正房的李涵很是烦躁,一向颇为懂事的莲蓬,居然敢给他甩脸色了,居然敢置喙他的决定,居然敢……

放肆得很。

凌春居内,秋月和春喜小心殷勤伺候,不知姑娘半夜犯了什么毛病,只晓得大概同藩帅脱不开干系。战战兢兢到得月上中天,莲蓬好似才发现屋内还有她二人,吩咐下去歇着。

二人相顾,又见莲蓬坚决,躬身退下。不敢走远,就在廊下吹风。

内间的莲蓬,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下。索性起身,一拳捶在白绫被上,似不解气,又反手将镂云枕拿起来,摔打在被褥上。软绵绵,陷下去好大一坑。

她白费功夫,早知如此,何苦如此讨好李涵。

这人嗜杀成性,早早让师父派人结果了就是,何苦来哉。

她双手揪在被褥,似要将锦被摁入自己皮肉。来回搓许久,一口气下去,气过了,才定下心神思忖。

既然李涵同北海的亲事已定下,那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总得清楚才好。如今的世道,莫说是儿女亲家,就是自己的儿孙,用起来容易,送出去受死更是容易。

李涵此前分明是绝了这门亲事,蓦地又要成亲,心中自然不快,她得找出症结。

至于以后,定要让这门亲结得一点子不痛快。

第二日一早,莲蓬仍在生气,不去李涵跟前伺候,优哉游哉寻了方厨娘说话,又在后院好一通闲逛。约辰时前后,在晓凤院旁的花苑下,巧遇李济和李渭。

他二人只有一丫鬟伺候,摆开一色茶具,不分左右,花下品茶闲话。李济像是要说什么贴心话,招手令丫鬟离开,自己挪挪圆凳,靠近些,附耳和李渭说话。

花苑不过一墙之隔,他说得小声,莲蓬一个字也没听清。

可巧不巧,离开的丫鬟转过花墙,于簇簇翠色之下,影影绰绰见着一人。猛然一看像是莲蓬,定睛一看,果然是莲蓬。当即吓得要死,一个不稳,往下跌倒,情急之下抚着花墙上的壁虎叶才站定。

口中不停念叨,“二爷,姑娘来了……姑娘来了……”

李济好歹是个练武之人,丫鬟小声嘀咕也听见了,扭头,“嚷嚷什么,你姑娘在这儿呢!”

丫鬟闻声看向李济,抬手指向不远处的莲蓬。

李济顺着方向,透过镂空花墙,见漏花墙垣后,有一姑娘。眨眨眼,待瞧得清楚了,紧紧握住椅子方才没能摔下去。

这……简直闹鬼了,他才说到那夜的东侧院,各色灯笼满天飞,一不留神,正主就到了。

李济挤出笑容,“莲蓬姑娘来了,今儿是打哪儿来啊?”

将一切看得分明的莲蓬,并不在意,笑盈盈上前行礼,“二爷这是什么话,奴婢今日不曾出门,就在后院闲着呢。”说罢,朝李渭行礼。

李渭看向她的神色,不似从前,带了些探究和兴趣。

突然,李渭说:“方才二哥还说呢,大哥送你了好些灯笼,可是真的?”

李渭不过十五六,向来心直口快,从来都是由人宠着的。李涵就这么个妹妹,要星星不给月亮,李济再是不着调,也是带她极好。就连素日喜爱说上李涵几句的太夫人,对她也是和颜悦色。长到如今,李渭可从没受过什么委屈。

她如此鲁莽、坦率问话,一双眸子星亮,半丝不见问责,不见贬低,只有好奇。

莲蓬一时没有回话。梯子搭得这般突然,她准备的好些话都用不上。这得好好想想。

李济扯扯袖子,佯装低头去看自己衣衫,实则低声对李渭说:“三妹,你这不是在人莲蓬姑娘身上插刀子么?”

李渭歉意一笑。“对不住,是我不该问这些。你……可是知道了?”

昨夜正房和凌春居的热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莲蓬垂眉,似不知如何说话,定了许久,“知道了。谢过三姑娘关怀。藩帅成亲是好事,是喜事,奴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奴婢还得感谢藩帅即将成亲,送了三姑娘来。从打年初一别,奴是许久不曾见过三姑娘了。”

李渭:“你能这么想,是好事。我来此,一则是为大哥准备亲事,二则也是来看看二哥,看看你。祖母此前拖着年迈的身子,替大哥定下这门亲事,已然很是劳累了。我还年轻,能帮衬着点儿是一点儿,这也是为李家出一份力。听闻大哥待你极好,往后主母入了门,你的日子也能好起来。”

“谢三姑娘宽慰。奴往后定当好好伺候藩帅和主母。”说话间,莲蓬越发沉静,沉入湖底,一点子浪花也无。

说罢,又行了礼,悄然转身离去。凄惨惨背影,在花墙之后若隐若现,明明灭灭。

李济嫌弃李渭,“你做什么说这些!人姑娘好好地,平白多难过几天。她是大哥房里人,正愁着呢,你何苦惹人不开心。”

李渭将人从头打量到尾,哼了一声,“二哥这是什么话,你素日不着调,混红粉堆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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