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听话。
秦亦道:“可有埋怨?”
突入其来的话,零璃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他自从和她结婚后,确实不曾碰过她半分,平日在她的屋子里更是不愿多加停留片刻,自从有了前世的记忆,零璃上辈子鞠躬尽瘁,对他没有半点不从,他对她似乎也宽容了许多。
零璃道:“妾身不敢。”
“臣妾不敢。”前世的时候她似乎就很喜欢说这句话。
秦亦主动替她夹了一道菜,没有多说,只是道:“吃吧。”
她眸中微亮,心底惬意。
恢复记忆的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他要拉上更多的重臣,从前,是有很多人效忠他,可这些远远不够,不然,上辈子,秦玄怎么可能有资格与他对抗。
他的存在那么低贱卑微,路过的旁人都不会多瞧上几分,他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收买人心,扩大势力,将半数江山都握在他的手里。
秦玄,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他柔弱的外表被镀上了一层面具,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冷硬,残忍狠厉。
无论如何,这一次,他都不会放过他!
他必须在他成长之来起,连根拔起!
这一夜,秦亦彻夜难眠,而秦玄睡得却是十分惬意,全然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
晚风吹拂,窗外的星星忽明忽暗。
周身的黑雾凝聚成秦玄的样子,端视前方,遍布都是黑色,看不清它的神色。
它的语气加重了几分,道:“既然你已经忘记了曾经的约定,也罢,是该给你些教训了。”
它平淡走到床头,俯下身,低声道:“你会明白,没有我,就没有现在。”
诡异的笑声传遍四周,任何人却是听不见的。
“殿下……”
立于四方的宫女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毕竟十殿下发起脾气来极其难对付。
秦垒生气将周围的东西摔了个遍,却是丝毫不解气,为什么?月儿明明没有前世的记忆,还总是给他摆脸色看,任何事情都喜欢跟自己反着来,他明明已经对她够好了。
萧妃走进来时,着实吓了一大跳,她不用猜大概也知道了,她站在一边,没有上前,毕竟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发起脾气来她也挺怕的,她试图温柔道:“没事的,儿子,咱们要什么没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秦垒收敛了些许愤怒,瞳眸转而平淡,他随性坐下,道:“我说过,我就要她。”
萧妃故作矜持,面部忍不住抽动,她尴尬笑道:“对了,三皇子刚回来,你要不要去府上看看他?”
他的关系一向同秦亦要好,她倒是希望秦亦能够劝住他,宫里时不时有个火山要爆发,她脆弱的心实在是受不住。
秦垒道:“不去!”
“啊?可是……”萧妃略微有点惊讶。
秦垒道:“我现在没心情,过几日再说吧。”
“哦,好好好。”萧妃想着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转而看着旁边的宫人,吩咐道,“还不赶紧把这些糟心的玩意给收走,万一伤着殿下怎么办?”
“是。”
宫人们胆怯的上前,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秦垒见着只是觉得心中烦闷,最后还是在内心自己劝说自己,月儿,肯定最近心情不佳,过几日再送些好玩的,她肯本不会这样了。
眼见宫人们收拾的也差不多了,萧妃笑道:“那儿子你自个寻点事做,母妃还有要事,先离开了。”离开的速度那是一个快,简直是跟避瘟神一般。
他又不是看不出来,懒得计较,想着:下次送点什么给月儿呢?
萧妃在殿外叹了口气,道:“垒儿这个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陛下和本宫都不是这个性子,佛珠保佑啊,快来个人把他收了吧,谁都可以,谁都可以,反正家大业大,儿子也不争个啥皇位,身份低点也没什么。”
扶着她的宫女道:“娘娘可真是为殿下操碎了心!”
萧妃感概道:“没办法,自家的儿子只有自己宠着,等下去御膳房取点垒儿爱吃的点心,多劝着点,气大伤身呢。”
“是,奴婢记得。”宫女赶忙答道。
萧妃道:“你说岑太傅怎么回事,我儿还不至于配不上他的女儿,难道嫁过来还会让她受委屈吗?”
宫女低声道:“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的脾气,哪能让人放心啊。”
“那又如何,我儿子一表人才,除了脾气,哪哪都好,这些难道都不足以弥补吗?”
婢女欲言又止,十殿下的脾气不就是让您给宠出来的。
萧妃猛然开口:“不行,我得去求求陛下,让陛下松口,干脆直接下道圣旨好了。”
宫女还在震惊中,萧妃就起身行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