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淮没有辜负秦玄的期望,带回了人证与孔芯的遗书。
孔芯临死前,曾向莫雅救助,无奈莫雅父母怕惹祸上身,就将这封信给扣下,因此,莫雅也没有机会打开。
而人证则是孔昆府上的管家,权淮派去的人与秦亦派去的人是同时发现的,因而也无法作假。
慕枝听到后,也没多大兴致了,她还没有从莫雅的死亡中缓过来,只是交代秦玄,让他把这些都交给顺天府。
秦亦对顺天府尹下达了要求,必须秉公处理,而孔昆也被押上大堂。
孔昆更是意想不到,他原本以为是宫里的姐姐向皇上提议,重新为自己寻求了个好官职,召他回宫。
万万没想到是有人把那件事给告到了京城,现在是要为他定罪,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件案子是经过秦亦批准的。
临死之前,他还不甘心,说什么都要见着宫里的皇后娘娘。
却是被来探狱的秦垒给直接灌哑了,秦垒最不喜欢的就是废话,何况是个对皇兄来说,就是个累赘的存在。
坤宁宫的皇后,知晓是自己儿子的主意后,更是气急败坏,牢里的那个好歹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万般无奈,满身怨气无处可发,想着权淮常常进宫,就没事的时候挑上几个错处,让他跪在坤宁宫前,谁让他多管闲事。
权淮的父亲也是个懂事的,皇后不能给得罪,也不能失去儿子,直接寻了个借口,说是全身晦气,把他安置在寺庙,打算让他去念个两年佛,去去不祥之气,再接回来。
之后,皇后也不好再插手,暗自心里记下。
秦垒无意间向慕枝透露莫雅的事全是皇后娘娘做的,慕枝随后也没有多大的表示,许久未同秦亦说过话了。
时间匆匆拭过,新年转瞬即到。
宫宴是热闹非凡,慕枝在这里已经待过好几年了,每每此时,都会有人问起她的婚姻大事,日子久了,慕枝就不喜欢这样的宴会,今年,她向皇后以身体不适请辞,说在自己宫里小作庆祝。
皇后要兼顾的事情较多,无暇顾及她太多,便恩准了。
在暮朝殿内,慕枝同宫里的人一起装饰着殿里,样式简单却温馨。
除此之外,暮朝殿宫人都收到一份份量不小的红包,异常开心。
慕枝今年是第一次在自己宫殿过年,想着捣鼓些玩意才不会让大伙聚在一起无聊。
于是,前两天,慕枝专门绘制出一张图纸,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图案,只是绘画能力有限,找上画师铿铿补补才有了成型的地主牌案。
现在时间短,又是第一次,找不到合适的纸张,就让工匠做出一副木牌子,有点沉重,倒也不失雅兴。
牌子完工时,拿在手里精巧漂亮,看着尤其适合收藏,可还是想着过年就得高高兴兴地玩,不能让大家失了兴致。
斗地主的游戏很简单,但作为新手想赢还是有点难,一连五把,慕枝都拿到全胜,笑开了花。
玩的不大,就是点小钱,不过胜利的喜悦带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秦玄见姐姐乐开了花,到后面弄明白规则后也是故意放水,姐姐当地主,他就一直喊过,偶尔乱出两张,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姐姐当平民,就协助全力输出。
除夕夜,是要守岁的,慕枝实在是挨不住了,想当初,在现代的时候,熬个凌晨都不是问题,在这里待久了,一改从前习惯,现在反而不适应了。
“姐姐,你先去睡吧,阿玄守着就可以了。”左右不过是个形式。
慕枝眼皮微垂,她还是摆摆手,摇头道:“不行,说好一起守的。”
秦玄心底不忍,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慕枝身上,他柔声道:“夜里凉,姐姐若是觉得冷了,还是回屋子吧。”
“大家伙好不容易聚在一块,玩得这么开心,我进去就太扫兴了。”她又抬眼,扫视前方,宫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
“好吧。”秦玄干脆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她的旁边,陪她一起看着这满天星辰。
一连几日,又下了好几天的雪,雪路难行,宫人每日都要准时打扫一遍。
原以为,年后酒楼定是生意兴隆,今年新出的样品更多,试尝过的人为此纷纷点赞。
奈何运道不好,赶上雪灾,京城附近的泉州地靠雪山,正逢雪灾,其中有将近百名难民逃至京城,连日未曾涉食,凡是开店的店铺,都难逃被抢的命运。
也正因如此,除了些大点店铺,其他的几近关门。
朝堂上的大臣纷纷上奏,皇上也是急得头疼。
此时,备受皇帝器重的秦亦更是被委以重任,这件事交由他全权负责。
慕枝瞧见酒楼外面坐满难民,心底还是不忍心,可又知道若是给他们一些食物,定然会引起周围的人群哄抢。
正巧此时,酒楼门前赶来一辆熟悉的马车,慕枝知晓是谁,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