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子在黄泉处等着您呢。”
暴怒的伊藤家主实在忍受不住这样明晃晃的挑衅,他让身边的保镖拖拽着伊藤直哉带到自己的面前。
“是谁教你这样做的,到底是谁。”
“您还猜不到嘛,咳咳,还是说您早就猜到不敢说,说到底您和我一样都是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那位大人吩咐您所做的事和您吩咐我所做的事异曲同工,弃子的下场都是同样的代价,哈哈,哈哈哈。”
伊藤直哉说完这句随即断了气,嘴角处溢出了鲜血,保镖掰开他的嘴角,看了看随口摇了摇头,说:“药囊被咬破,大人,下面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这时候来换药的护士经过病房门口,眼睛无意间撇到了倒在地板上的伊藤直哉,不由得发出了尖叫声。
“杀,杀人了,来人啊。”
这下子原本安静的走廊像炸开了锅一般,伊藤家主意识到了不对劲,自己可能落入一个设定好的大圈套,想要派人捂住那位护士的嘴巴,可惜已经晚了,木已成舟,即使有嘴也说不清了。
“这作为开幕式看起来很不错呢,去吧,你所等待的那个恋人就在那个房间内,快去迎接他吧。”
虚幻的人影向我点了点头,随后一阵风从我身边飘了过去,一边还沉浸于自己已经死去这一事实的伊藤直哉突然间被带到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怀抱中去,隐约间闻到了紫丁香的味道。
“为什么你这么傻呀,明明还能活的再久些,为何要去挑衅你的父亲,再忍忍不就好了吗,之前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我想你,想要与你重聚,可我更加希望你能活的长久些。”
“可是真姬,我不想要再过那种生活了,以我所爱的人死作为前提,这样生不如死的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即使我有朝一日大权在握,碾压那些欺辱于我的人,可你们回不来了,不是吗?对不起,那时的我什么都做不到;甚至收敛你的尸骨这种小事还要依靠他人帮忙,我不配活着。教主,虽然你有算计我,让我走上这条道路,可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找到真姬最后被埋葬的地方。”
“直哉,你个傻子,算了不能怪你。你知道吗,当我死的那一瞬间,一开始我是憎恨你的,恨你的软弱无能,恨你的懦弱胆小,可是当我亡故后灵魂不受控制的跟随在你旁边,看到你在伊藤家所处的遭遇,如履薄冰般的活着,那种怨意也开始渐渐消退。我开始理解你的处境,懂得你为何明明可以却不肯为我出头,因为那时你根本没有能力去对付他们,像蚍蜉撼树般会有什么好结果呢。如今天道好轮回,那些人付出自己应付的代价,所以我原谅你了。”
“真姬,你那时临终前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呢?”
“今生君恩还不尽,愿有来生化春泥。雁过无痕风有情,生死两忘相顾里。心如冰雪肩若蝶,是非对错无凭借。今生缘浅与君别,来世饮愿再重结。直哉,如果有来世,我还是想要与你结缘,陪在你身边。”
“如果有来世,真姬,我一定会尽全力守护你,牢牢握住你的手不再松开,直至死亡将我们再度分离。假如有来生,你还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吗?”
“我愿意。年少时的约定不是说好的吗,这辈子也好,下辈子也罢,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们一起走吧,直哉别怕,下地狱的路上有我陪着你,不会孤单的。”他们二人的手牢牢的相握在一起,手腕处的红线不知道为何会突兀的出现却又如此的合理,于此同时两道虚幻的身影渐渐的消散在空气中。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纯爱,不过正戏恰在此时开始也不错。伊藤直哉,你放心,你在临死前所说的最后那句话所暗示的意义我已知晓,你我所求之事必会达成。”我轻笑道。
走出医院外,太阳光如此的耀眼,在这样的好天气下,暗处躲藏的魑魅魍魉也因此无处可藏,直白的暴露在烈日中。临近中午,外面的高温将地面烘烤的滚烫,而有一个人在这样的烈日下还穿着严严实实的长袍戴着兜帽跑进了极乐教一所偏僻的阁楼内。他抹了一把汗,进来前警惕的察看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影,随后轻身轻脚的进去,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我不是暗中跟你联系过最近不要来找我吗?伊藤家是玩完了,我最近这段时间要出去避避风头,对了吩咐你的事处理好了没,账本快点处理掉,不能让那些监察组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大人,那位教主好像发现了什么猫腻,相关人员也被监察组那叫去问话,好些天没有回来了,昨日才看见他们面色铁青的回到教内。对了,前天我被人打晕过一段时间,醒来后身边的东西没有丢,但位置有了细微的变动。还有我偷听到。”他说道这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云中君更加急了,说:“还偷听到什么,说呀。”
“还偷听到那位教主好像找到了什么决定性证据,证明您与伊藤现任当家关系匪浅;还有前教主当年特意留下来的遗书与日记本也被找到了。听说今天傍晚六点会开个会议,议题是针对您的,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