舐犊情深(1 / 2)

“贞香,我们回来了!”润福朝着小院大喊。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树上的蝉鸣宣泄着暑热。院门未锁,想是贞香和忘忧刚回来没多久。

“画工……”贞香提着裙摆,从屋内小跑出来。忘忧跟在她身后。

“母亲!”他顺利带回了她的母亲,她的声音在颤抖。“您回家了,这就是我们的家。”

“原来我的贞香一直就在开城啊。”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内走去,贞香顺势搀起母亲的另一边,忘忧跟在后面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这些年,您一直就在开城吗?”

“是啊,从没想过,我还能再遇到你啊,我可怜的贞香。”

贞香突然觉得,是命运的指引让她能够重遇母亲,若不是当时画工让她离开,想必她一辈子都会待在那汉阳城了吧。

福祸相依,果真如此。

几人将文娘子领进了贞香的房间,围坐在一起。忘忧将刚买回来的冰块凿碎,放在众人中间,这个场景,倒像是拥着火炉团坐在一起,不过拥的不是火炉而是冰盆罢了。

直到坐定,文娘子用手抚摸着贞香的脸颊、额头,接着又摸摸她的身量骨骼,原本干涸的眼泪,此时竟又泛出水花。

“贞香,我的贞香长大了。可惜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你的模样。”

“母亲,我们定会将您的眼睛治好,您安心住下。家里还有我们三个人,这小丫头是忘忧,也是苦命的孩子,我从集市上带回来的。”

“忘忧,这是我的母亲。”

“老夫人,忘忧向您行礼了。”从他们一进门时,忘忧就看出这老夫人与小姐的眉眼之间有些相像,原来是小姐的母亲啊。

“母亲,这是……画工。他……她……”贞香竟一时不知该怎么介绍他了。

“老夫人,少爷和小姐准备要成亲的,这下您来了,双喜临门啦。”

在忘忧心里,他们俩的关系已经是明明白白的了,小姐大概是害羞吧。

“夫人,晚辈是徐润福。”他尚未改口,只好先称“夫人”,略显生疏。

“阿福啊,贞香,多亏了有阿福在啊。”文娘子却已将润福当成自家人,再加上刚才忘忧已经介绍贞香打算与他成亲,又亲近了些,开口便唤他作“阿福”。

贞香掩面笑了,笑的是这称呼一下子拉近了几人的距离。

润福则受宠若惊,自他幼时父母在家唤她润儿,后来到了申府,申父为他改名申润福,留下了徐征夫妇给他取的“润”字,从那时起,他就是润福不再是润儿。如今,“阿福”的称呼可爱又亲切,更是一位历经飘零之苦的母亲给他的宠爱啊。

“夫人,小姐,你们在这儿叙话,我去烧午饭啦。”忘忧甚是能干,自她来了,贞香的确省却了不少力气。

“贞香,等用过午饭后,你陪母亲休息一个时辰,我去请位清国郎中来为母亲行针刺穴。另外,这乐籍还要去官府取消,我得去官府一趟。”

一听到润福说要去官府,贞香总会有些隐隐的担忧。

“画工,这官府……”

“贞香,你不用担心,只需找到掌管户籍的书记就能办得了这事。”

“香儿为何要担心去这官府,莫不是有什么官司牵扯。”

“母亲不要多想,我们平民百姓,就怕与官府打交道罢了。”

这餐午饭,是一家人正式的团圆饭,虽不是玉盘珍馐,但也足以抚慰在场所有人的心。

官府门人、书记都得打点一番,润福仅剩的一点银两也散了出去。那百花坊的妈妈说得好听,她自是不会派人来的,润福心里自然清楚。

书记官好不容易在库房中找出了积灰数年的陈年乐籍,想必他们从未想过,还会有人来赎回它们吧。

费了半天功夫,才办好这件事,日影西斜,只好明日再去请郎中了。

因为知道润福和贞香还未成亲,按礼数这对年轻人还不可共处一室。所以文娘子欣然应允了和贞香同住,但是贞香并不打算向她隐瞒润福的身世。

瞒着忘忧,是因为她年纪尚小,涉世未深,对时事未必理解。

但是母亲,她历经这么多磨难,一定会懂她吧。

贞香也将心中的盘算跟润福说过了,向母亲直言他的身份,是需要他们两人一起面对的。若是能得到母亲的祝福,将是无与伦比的幸福。

母亲回家的第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忘忧已去睡了,贞香和母亲也已宽衣,多年未见,她们彼此陪伴相拥而眠的日子,已经久远地让人记不起了。

隔壁房间的润福,此刻正在等贞香唤他,不免心中有些忐忑。尽管贞香已经给他吃过定心丸,她会坚定不移地与他携手余生,但若是母亲坚持不允,又当如何?

灯芯燃尽油里发出咝的声响,润福将灯芯挑出,寂静的夜里,所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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