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不,他二人不是临时有事不与我们同行了吗,所以我就想问问,他们一共付了你多少银子,来日我也好将钱还给他们。”
白芸兮满是困惑地看向温小兰。
温小兰用手掩唇,小声而快速地对她道:“我就是好奇,那店小二究竟诓了我们多少银子。”
“……”白芸兮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是这样啊。”牛闯倒也老实,一五一十地回道:“钱,是阿旺给我的,当时他来找我说,有几位贵客想要去沛州,若能立刻出发,便愿意付我一百两银子!”
还当真是给了一百两!
温小兰颇有些意外,意外之余,不由上下打量起阿牛来,“牛大哥和那位小二哥该不会是亲兄弟吧?”
牛闯笑道:“也不是亲兄弟,只是阿旺小时候落水我曾救过他,后来,他便将我认作他的干哥。”
温小兰一脸原来如此,看来,是自己错怪那位店小二了。
牛闯挠了挠头,又接着讲道:“说实话,这一回也多亏有阿旺介绍,才能让我有幸遇上了您几位出手慷慨的贵客,否则,我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阿妹凑齐嫁妆钱。”
温小兰不解,“置办嫁妆,需要花很多银子吗?”
牛闯轻叹,“也得看两家人的情况,就好比我妹夫他家,是在镇上做布匹生意的,家境条件都比我们好,所以,我就想着尽量为阿妹多置办一些嫁妆,这样等她嫁过去之后也不至于让夫家人看轻。”
听闻这话,白芸兮不禁感叹道:“也难得牛大哥能这般为自己的阿妹着想。”
“就这么一个妹子,我多为她着想一些也是应该的。”牛闯又露出那抹标志性的憨笑,说罢,也不再耽误二人用餐,反身退出了房间。
待人走后,温小兰不由长叹了一声,“光是嫁给一个做布匹生意的,都需花费一百两置办嫁妆……我看,白大夫还是请睿王吃饭吧。”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听得白芸兮一头雾水。
温小兰摇摇头,又是一叹,“以身相许,实在太费银子了……”
白芸兮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的将鱼汤面推到她面前,“再不吃,面就糊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
在驿站对面的茶楼里等了许久,直到晚霞散尽,华灯初上,李闫和展御也迟迟不见大军的影子。
“这都快戊时了,怎么还没到?”坐在窗边的展御不住地朝着镇口的方向张望。
李闫道:“许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再等等看吧。”
话音刚落,一位须发花白的阿婆走了过来,从拎着的篮子里拿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糕点,笑眯眯地询问:“二位公子,要不要买点桃花糕尝尝?”
深知李闫素来就不喜欢这类甜腻之物,展御连忙摆手谢绝:“不用了阿婆。”
“我算你便宜一些,十文钱一包。”
“真的不用了。”
“那……这位公子要不要买些尝尝看?”阿婆见说不动展御,又不死心的转向李闫推荐道:“我们这里的桃花糕啊,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吃起来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就是当年宁王殿下来咱们镇上尝了,都夸这桃花糕好吃呢。”
听到‘宁王’二字,刚端起茶杯的李闫,手上微微一顿,随后朝展御淡声说道:“那便买一些尝尝看吧。”
展御愣了愣,依言从阿婆手中买下了那包桃花糕。然而,当他将油纸包打开放在李闫跟前,李闫却是丝毫未动,只是盯着那些糕点,陷入了沉思。
“殿下在想什么?”展御试探着问了一句。
李闫沉吟道:“我是在想,有时候人心就如这桃花糕一般,表面上看起来松软白净,但里面究竟藏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剥开了之后才能知晓。”
听完此言,展御张了张嘴,却又有些犹豫不决,似乎是有话想说却又在顾忌着什么。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闫不由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再三斟酌后,展御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殿下可是在怀疑,那幕后之人……或许是宁王?”
“你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大吗?”李闫不答反问。
展御摆了摆头,“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属下不敢妄自断言。”
李闫道:“那便找找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