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然后睁开,果然,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府邸,“宣府”的牌匾挂在府邸甚是气派。
「小姐。」一位少年从宣鸿疆一旁走出,做了个“请”的手势,面无表情「请吧。」
我听罢“嗯”了一声,和宣鸿疆一起走进了宣府的大门。
其间,我不自觉地瞥向了刚刚的少年,总感觉有些熟悉,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可能是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太久,他察觉,抱拳自顾自冲我道「小姐,在下玉拢。」
我闻言忽地打了个激灵,笑着客套了一声,便马上回过头来,再没动作。
今日是不是没看黄历啊,怎的怪事重重。
想到这,我又忧愁到在马车里做的那个梦。
我怀疑,刚刚的梦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在梦里,我被迫躺在地上,身旁蹲着一个女人,要用一个看起来很奇特的匕首杀死我,我死命反抗,但当我看清那女人的脸后大骇,一时骇然,浑身冷汗直冒,极度不适。
她甚至没有一丝活人拥有的生气,却熟悉到令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那张诡异到扭曲的面庞,正是我自己!
拾柒
宣鸿疆本来规规矩矩地盯着窗外,不料后面突然传出柳温意的几句梦话,他回身,只见柳温意闭着双眼神色极差,像是梦魇。
见此,他立马心下一惊,忙靠近了些,试着喊着她的名字想要将她弄醒,可一番操作下来后,却见柳温意烦躁不安,缩到了车角,他收回那只方才探了她额头的手,也不敢再有动作。
何梦要她如此煎熬?
他皱眉回想柳温意的梦呓,眼底多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车轮忽地过了石头,他忙向柳温意看去,弹指一瞬间,他慌不择路地拉住她,另一只手便挡在她头前,硬生生地替她挡了这一下,只听得他一声闷哼。
事后,宣鸿疆一手被柳温意压着,他几次试探地抽了抽手,但毫无进展,然而这时柳温意又要将将醒来,宣鸿疆唯恐她见了不能解释,索性直接靠近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像哄一个孩子似的唱起了摇篮曲。
这也是当真是慌极了。
前室,绿柳与那侍卫听见厢內响动,默默对视一眼又快速分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