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况是自己开车来的医院,向真真在地下车场看见他的揽胜,眼睛好似亮了一下,她抚了抚它,夸赞道,“它好漂亮。”
林况腼腆地抿了抿嘴,“还好。”
他有了新发现,她很崇尚这种巨大又冰冷的机械品。
“你会开车吗?”其实这是一句客套话,早在体验ST新设备的时候他就坐过她的车了,他见到她喜欢这辆车,邀请她来尝试罢了。
他为她打开了车门,顺手把手里的包包扔进了后车座。
“会。”向真真点头,又说,“不过没有驾照。”
林况噎了下,刚往副驾驶的脚又挪了回来,也好吧,他差点忘记她穿着高跟鞋了。
“你开那么好,干嘛不考一个?”
“没那条件。”
林况想当然地以为是她太忙了,考个驾照还是要不少时间的,况且蓉城和雾城这种交通状况,开车上班体验太差了。
没事,他会开就行,每天送她上班不在话下。
“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林况敛住了神情。
他们在餐厅吃了一顿饭,这次林况长记性了,提前订好了花束中途送过来,他做过功课了,花里不能放他认为超级可爱的小熊,不能是全红的玫瑰花加廉价的满天星,更不能是夸张到像暴发户一样的超大型花束。
他选的是简单好看的裸色系混搭,粉红雪山为主,旁边有三种形态各异的他喊不出名字的白色漂亮花朵,白色外装加白色系带,很有所谓INS风。
可向真真并没有拍照,也没有像攻略里描述的那样——惊喜地捧住花朵嗅一嗅,对他甜甜地说一句“谢谢”,更没有发朋友圈。
没有,什么都没有。
向真真看了一眼,就让侍者放在了一边,专心吃着饭,顺便说了一句,“这里的菜份量有点少。”
林况当然立即给她加,向真真今天食量好大,她一人吃了五人份,把旁边一桌吓得够呛。
最后她拿起餐巾,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评价道,“又贵又少,下次不来了。”
林况笑着点头,“好,听你的。”
对于再次没名没分和向真真滚到一张床上的事儿,林况狠狠鄙视自己。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回到海棠檀居,就在餐厅楼上的星级酒店开了房间。
她今天的热情实在让他意外,起承转合,颠上落下,绸面的裙子被弄得凌乱不堪,林况扶住她的腰肢,翻来覆去地折腾,高跟鞋欲落不落地挂在脚踝,急促而潮热的呼吸喷洒在落地玻璃窗,薄薄的雾气腾起,又很快被凌乱的手掌印抹去。
“宝贝。”她喊他,声音甜腻到让他心尖发颤,可他还想来第三次的时候,她却避开了他。
“怎么了?”林况搂住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婀娜的起伏上,“好苏意,这就够了?”
向真真一手抚在他的胸口,郑重其事地判断,“你的病刚好,还是尽量避免剧烈运动,小心心肌炎。”
“……”林况失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脸,“你的样子好严肃,很像个宣判我得绝症的医生。”
“是吗?”向真真轻笑,昂着脑袋在他脸上啄了下,重点也抓错了,“我像医生?”
“嗯。”林况抱着她,说道,“苏意,和我说说你的事儿,好不好?”
“我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所有。”他解释着,“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你的学校、工作,生活里的喜乐和烦恼。”
“为什么?”
林况低低地哀嚎一声,和她在一起好像羞耻度的阈值都会升高,他颇为不要脸地说,“想当你男朋友啊,想和你去蓉城,想每天都把你抵在玻璃窗上干啊。”
向真真似笑非笑,“想当我男朋友?”
林况“嗯”了声,说道,“不行吗,我长的也还行,有点小钱,身体不错。父母都是老师,有退休——”
向真真一开始还在笑,听到“父母”两个字,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
林况马上住了嘴,抱紧了她,“对不起,我…我们不说这个了。”
他想起上回在夜游轮上提起她的家庭,她好像反应没有这么大,这是怎么了。他心里很慌,怕不小心伤害到她。
“你吓到我了。”向真真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求婚了。”
原来如此,林况松了口气,“你是不婚主义?”
“算是吧。”
“那行不行嘛,当你男朋友,嗯?”他吻她,呼吸越来越重,“苏意,你不是不喜欢我,起码给我个机会追你嘛,我会好好学习,尽职尽责的。”
他一边吻一边问,炙热滚烫的触感一路蜿蜒,在快要爬上山顶的某一刻又突然停下,向真真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疑惑又沙哑,“怎么了?”
“先答应我。”
向真真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