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孩子?”
“切,我就是没有啊。”
哪家还没几个孩子,这故事一出,怀疑的种子已经留下,如果真出现这种人,那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接下来,就该搭戏台,请李望上场了。
日暮时分,李望回了长公主府,一进门就听说沈文兰将府中下人发买了,顿时面色如土。
气势汹汹的踢开门,却见沈文兰正优哉游哉喝着茶。
李望火上心头,上去打翻茶盏,“你还有脸喝茶?”
茶盏掠过沈文兰的嘴边,在地上摔成碎片。
“胆子大了,敢背着我发买下人?!”
“他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阻拦本宫出门,不发买留着过年吗?”
李望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夫人,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残忍了,那我呢?若是看我不顺眼,岂不是连我都要发买?”
“当然不会。”
李望这才松了口气,只听沈文兰继续道:“夫君没有卖身契,如何发买?”
“看来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错在哪了。”李望板着脸,故作严肃。
往日沈文兰看到这副模样,一定会向他认错,这招屡试不爽。
“哦?我不觉得有错,就算有,那也是别人的错。”沈文兰扬起下巴。
“阿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李望一副心痛的模样,“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如此,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看来是他最近太放纵沈文兰了,才让她敢这么说话,果然女人,还是要常打才会听话。
李望一把抓起沈文兰的头发,准备往桌上砸。
突然,某个隐私部位传来一阵剧痛,李望大叫着放开沈文兰,捂着下面痛苦地倒在地上。
“夫君,你还好吧?”好像下手太重了,沈文兰有些懊悔。
李望失声质问:“臭婊子,竟敢反抗!”
心里那点懊悔彻底消失,沈文兰冷漠站起身。
李望方才疼得忘记思考,见说错话,连忙弥补:“阿兰,快扶我起来,你忘了当初我为了你放弃做官,我为了你什么都放弃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这话放在以前,沈文兰听到后,肯定愧疚的要命。
可自从阿杳给她分析一通,沈文兰已经开始怀疑起李望的动机,她问李望:“五年前普救寺,你到底和那帮劫匪是不是同伙?”
“不是,难道你怀疑是我害得你?阿兰,我怎么可能自毁官途呢,要不是为了你,我是一定要去做官的啊。”
沈文兰听了这话,确实动摇了,李望有多想做官,她是知道的。
不过就算是真的,李望就能日日对她拳脚相加?
阿杳说,爱一个人是怎么疼爱都来不及的,怎么还会如此残忍呢?
李望也不单单是不爱她,他害了那么多孩子,本质早就变了,现在的他,根本不配称之为人。
沈文兰冷眼看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李望,道:“看来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错在哪了。”
刚刚李望的话,她原样奉回,留下呆滞的李望扬长而去。
见沈文兰走远,李望才失魂落魄的爬起来,他百思不得其解,沈文兰一向软弱,今日怎么突然向开了窍似的,还敢换手。
他只觉这一切和那个新来的太子妃脱不开关系。
今日受诏进宫,竟被皇帝叱责平日太过招摇,让他和沈文兰一样,少出门拉党结派,他立刻猜到是沈郁透露给皇帝的,这个侄儿,一向看他不顺眼。
虽然嘴上没说过,但李望清楚的知道,这些皇家的人都看不起他,觉得他出身低下。
包括疑似挑拨沈文兰的太子妃。
不过她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这次进宫,他无意间听刘首辅说边境战乱,人心惶惶,陛下很可能要派太子去稳定军心,到时候她无依无靠,还不是任他拿捏。
想到这里,身体上的剧痛瞬间好了一些,李望捂着下面,阴冷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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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李望将自己关在书房,回想起今日在朝堂上的话,自嘲的笑了笑。
“太子去边境,恐难以安定军心,此事不许在提!”
他的父皇是有多害怕他离开,才能不惜贬低他,都要把他绑在身边。
如此也好,便遂他的愿,一辈子留在京城,做个荒唐太子。
天色渐深,书房被蒙上一层黑纱,李望被深深笼罩在里面。
突然,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李望捂着眼抬起头。
是苏杳端着灯台进来。
她莞尔一笑,一步步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