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禾左脚踩着朱无永,右手将剑拔出剑鞘。
朱无永瞬间慌了神,汗水不停流,在太阳底下的脸油光发亮,家丁们围成一圈纷纷不敢上前。
“你敢,本少爷是户部侍郎之子,你个贱民——”
“啊!”话未说完,朱无永就感受到一阵撕扯痛感,面前是蹦出一片血红色,再看他的手已经没了。
紧接着就是周围群众的喧闹声,还有人大叫着:“杀人了!”
谢知禾眼神冰冷,一个用力将朱无永踩在地下起不来。
她将剑抵在朱无永脖子上:“我劝你们后退,让出一条路来,不然我保证不了他的另一只手或者某一条腿什么时候断掉。”
众人听言,只好让出一条路来。
谢知禾拎起朱无永来,此刻的朱无永两股战战,左手连忙抱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泪眼模糊,活像个被扔进水里又捞出来的油猪,那还有刚才在大街上无赖无耻调戏良家女子、装风光公子的模样。
其实原本,谢知禾是没有朱无永高的,但这头油猪太没骨气了,软着身子被谢知禾挟持着走。
没过多久,官府的人来了。
呵,贵家公子强抢民女的时候他们不在,现在倒是来的积极。
谢知禾边走边冷眼看着他们,但凡有一个上前,谢知禾便会捅朱无永身上,因为此前看过些医书,所以谢知禾知道怎么捅不会把人捅死。
虽然谢知禾很想把这猪头给捅死,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但是当务之急是自保要紧,等到了那处悬崖,谢知禾有信心凭借自己的轻功逃身。
就在谢知禾觉得一切都天衣无缝的时候,不远处几个弓箭手正对着她。
就在弓箭手的箭盯紧了谢知禾的心口,正准备发箭出去的时候,忽然眼前一晕倒了下去。
“菜鸡。”慕云川拍手道,“本少爷一人就撩倒了三个,看来这京城护卫队弓箭手察觉能力不怎么行啊。”
随后他看七皇子李定酌,“看来你这些年在军营没白练啊,动作比我还快,一下子放倒十人。”
李定酌并没怎么言语,只是看着那个挟持着朱无永的“邋遢汉”,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个系统手环,若有所思,心道:“为什么叫我救他?”
系统并没有说话。
倒是慕云川开口了,“想不到京城竟然出了这么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果然人不可貌相,那位仁兄虽胡子拉碴不加修饰,但确实是实打实的好汉啊,敢在京城大街上动刀剑。”
说完便愤愤攥着拳头,“这个朱无永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怕给我们侯府惹麻烦,本少爷早就那把刀把这种人渣给阉了,之前夜晚给他套麻袋让他给跑了,结果这小子以后都不敢走夜路了,没想到,这次大白天的,就在大街上就被人砍了手。”
李定酌没理他,轻身上了房檐。
等慕云川回头看,他人都不见了,只好摆手抱怨:“又丢下我跑了?真是冷血的家伙。”
谢知禾已经把那些人逼退很远了,手上沾满了鲜血,不过这血全是朱无永的,她挟持这头肥猪到了悬崖边。
朱无永一见背后是悬崖,两眼一发黑,吓得腿发软跪倒在地,连忙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叫他们都退的远远地。”
谢知禾那么一瞬间有过心软,毕竟她从没杀过人,谢知禾的剑贴近了朱无永那粗壮肉厚的脖子,这家伙肉太厚,半天才划出一道血痕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朱无永这辈子就是花心了点,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谢知禾听了这话,呵呵笑道:“你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你辱了那么多姑娘的清白。”
“我发誓,我发誓我肯定不会了,求好汉放过,我肯定好好补偿她们。”朱无永连连点头,全身都打着颤。
“呵,补偿?”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谢知禾拿剑的手已经有些不稳了,这也是她第一次拿剑也是第一次用真正的剑,虽面上冷静,但心还是有些虚的。
幸好这次做了伪装。
她不可惜朱无永的命,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去祸害无辜的妇女?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可是,朝廷命官之子死了,官府一定会严查的,谢知禾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杀了他!”这时候,谢知禾的系统开口了,“宿主,这种人,你不杀他,他日后还会作恶的,何况他之前就已经残害了不少女子了,他曾经把少女的尸体埋在后院当花肥,那些少女也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是这个畜生也没放过她们啊。”
谢知禾一个剑穿刺了朱无永的胸膛后便没再回头看,她笃定,朱无永必死无疑,随后便转身跳崖。
这个悬崖就是她最初想结束自己生命跳的那个,真是因果轮回啊。
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