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过一句话吧。”陈南樟淡淡开口，打破了这僵局。
叶昭予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抬眸，然后陪以尴尬的一笑，“好像是。”
“我可一直都记得班上有个很漂亮的女生，每次考试都在试图超越我，而且每次差一点就真的超越上了。”陈南樟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看着叶昭予的反应。
叶昭予不知所以然，不明白陈南樟这是在现场批判她能力不足，始终只能拿个第二名？
她没有听出陈南樟想表达的另一层意思——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也一直都在害怕被你追赶上。
“都说毕业后，大部分人只会记得谁是第一名，但很少有人会记得谁会是第二名。”叶昭予想也没想，就感慨着陈南樟还会记得她这个万年老二。
不过也是，大家都会记得第一名，不会记得第二名；只有第一名，才会记得第二名。
“你也是第一，文科第一。”陈南樟在此时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叶昭予没回应，只是抿嘴笑笑。
“我还记得，以前同班的时候，每次放学后，你还会留在教室里安安静静地写作业……”陈南樟若有所思，顿了顿，继续笑着说，“不过，我也会，但等我走的时候，回头还是能看到你伏案勤奋的身影。”
叶昭予礼貌笑笑，她想起以前，也确实如此。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陈南樟那个时候竟然还会注意到她的存在。也是，她是追赶他的对手吧。
她也不至于谁都记不得她，至少她还是那个第二名。
她的思绪回到了高一那年，那个时候，陈南樟就坐在她前几排的位置，每次只要看着他的背影，她好像就能更加专注地听课一般。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每天放学还留在教室里写作业，除了作业确实也不少外，她也只是想靠近他些，好像只要靠近陈南樟，自己做那些数学题就更加轻而易举般。
他不知道她在他背后偷偷注视他的模样；就好像她也不知道，原来他当年也曾回头看过她。
“时间过得挺快的。”叶昭予配合着感慨一番。
“是啊。以前读书的日子，真的很美好。”陈南樟继续感慨着，“就是，挺遗憾的。以前我的性格比较内向，都没能有机会好好认识认识你你。不过，现在认识的话，应该也不晚吧？”
叶昭予笑笑。
她觉得陈南樟没有昨天给她的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了，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少年，也是事实。
也许，有些人多年以后再见，就再也没有当年在彼此心中的那般美好模样了，相反，还会破坏掉那层美好的滤镜。所以，有时候，宁愿想念，也不如不见。
毕竟，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既然命运早已将两个毫无缘分的人分开错过，那哪还能期待日后还有多梦幻的重逢呢？
至少，这种期待，不适合发生在她身上。
“陈经理，我吃完了。那我先回去工作了。”叶昭予按着正常的速度吃完了早饭，礼貌道别。
“好的，等会见。”陈南樟也微笑着点头示意。
许瑾作为叶昭予的好朋友好闺蜜，有些时候也不好“出卖”叶昭予，就比如替沈嘉舜打听情报这种事，她本来是拒绝的。
但是沈嘉舜先是攻略了邢戎，让邢戎每天给温舒婉吹吹枕边风，再加上温舒婉本人早就有意撮合沈嘉舜跟叶昭予。
于是，在温舒婉的同步施压下，许瑾迫于无奈，还是答应了帮沈嘉舜时刻注意着叶昭予与陈南樟之间有无任何亲密举动往来。
许瑾：“最新消息，跟你说一个你可能接受不了的事实。今天早上昭予跟陈经理两人在饭堂那里一起吃着早餐，还有说有笑的……”
谣言是会变本加厉的。
沈嘉舜虽然昨天喝了不少的酒，但第二天还是起了个大早，他本来想找叶昭予一起吃个早餐的，结果还是扑了个空。
他垂头丧气地回了中衡，才到办公室坐下没多久，就收到了许瑾发过来的微信。
就这么短短一段话，他愣是看了足足十多分钟。
明明昨晚他们两个人还那么亲密，明明他感觉到她对他是有点意思的。
为什么，才过了一个晚上，该一起吃早餐的人不是他，反而成了那陈南樟了？
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他的错觉？又或者，是他会错意了？
沈嘉舜有些魂不守舍。
暗恋一个人的本事，他是有的；但是追人的本事，他是没有的……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被别人追的，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追别人。
他突然开始佩服起那些曾经对他表明心意的女孩们了，至少她们比他勇敢。
可他也想勇敢一回啊，但是他没有失败后头甩一甩就离开的本事，也没有破釜沉舟的成本。
他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