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许暧昧。
幸得这是白天，若是在黑夜，在那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或是昏黄路灯与那黑夜影子错落交织下，怕是会将这车内氛围搞得过分暧昧了些。
沈嘉舜开车途中，仍忍不住时不时暼了眼正襟危坐着的叶昭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去图书馆这段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他也荒诞地希望着，如果两人一直这样在车上待下去，直到地老天荒，那也该多好。
没多久，沈嘉舜就跟叶昭予到了绥城的图书馆。
听叶昭予说，这家图书馆还挺大的，藏书很多，有供人自习的桌子，还有电脑等。
不愧是浽城最大的图书馆。
当沈嘉舜跟叶昭予并肩而行，一同走在进馆路上的时候，他总能感觉到不少人对他们的注视与窃窃私语。
那火热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在他们身上，仿佛他们是今日的焦点。
他甚至还忍不住往叶昭予的方向靠了靠，感受到他的衣袖摩擦到叶昭予裙袖时的那份悸动。
若有若无，时隐时现。
他甚至还感受着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叶昭予手指的触感。
如痴如醉。
他感觉他们就好像在约会。
虽然平平淡淡却足以心动不已。
沈嘉舜跟着叶昭予到了一个比较靠角落的位置，相对而坐。
沈嘉舜来到图书馆后，几乎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看书上，相反，自己从头到尾，都把眼光放在了叶昭予身上。
幸亏没有读心术。
不然，叶昭予要是知道他全程都在自我幻想傻笑着，那该多笑话他。
沈嘉舜见叶昭予起身去找书，也忍不住尾随其后，他觉得自己今天像是没了自我意识一样，只想着做她的跟屁虫。
就好像小时候，他跟在她屁股后面追着她跑一样。
他见叶昭予走到了专门放法学书籍的书架旁，正准备垫着脚尖拿最上边的一本书。
“我来吧。”沈嘉舜突然想起了他这段时间恶补的大部分偶像剧中的某一片段，背景也是在图书馆中，男主站在女主身后，利用身高优势替女主拿了最上方的一本书，女主惊讶地转回身，两人四目相对，爱意在彼此之间流转。
结果，这才在他脑袋中一闪而过，还没等到他付诸行动的时候，他就愣愣地看着叶昭予搬了放在一旁的一个用于垫脚找书的架子。
邢戎还说偶像剧能学到不少关于谈恋爱的知识，怕不是骗人的吧？！
亏他平时工作那么忙，还为此挤了不少时间看了不少的偶像剧，结果什么都派不上用场。
“不良资产的书？”沈嘉舜见叶昭予拿的是一本不良资产的书，不禁疑惑地问道。
“刘律师说下周让我提前去华信那边驻场，我得先恶补一下这一类的事务。”叶昭予看了看四周，怕影响到其他人，小声回复。
“什么时候的事？”沈嘉舜见此，也觉图书馆四处静谧，便压低了声音，暗哑地问道。
“你不知道？”叶昭予转身，目光落回了他身上。
她还以为刘律师跟他提了。
沈嘉舜却是皱眉，摇头。一切都来得有些猝不及防了，他还想之后借着两人工作的机会加深下感情，自己好找个时机跟她表明心意，结果却被告知他们即将分隔一方。
“就上周底，不过也挺突然的。”叶昭予淡淡解释。
“怎么不让陆为去？”沈嘉舜忍不住直言，语气中似有不满。
等他刚说出这句话时，他又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不妥了。
什么叫不让陆为去？难道是叶昭予没资格去？
希望她不要误解吧。
“陆为家离律所也不近，离华信那边更远，所以我就主动请缨了。而且，阿瑾还在华信那里上班，我到时也有个伴嘛。”叶昭予有些疑惑地观察着沈嘉舜这落寞的神色，不知所以然。
沈嘉舜有些心乱如麻了，他突然觉得，原本的欢喜，好像此刻瞬间成了忧愁。
他不禁担忧，要是叶昭予这次去了华信，要是她再次碰到了那个陈南樟的男人，要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要是他因此就被迫出局，那该如何是好？
沈嘉舜承认，有时候，他真的想不管不顾任性一回，甚至自私一回。
他不想她有任何再见到陈南樟的机会，更不想她再跟那个陈南樟有任何的瓜葛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