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在床上的攻势有点凶猛,自认为年轻并且身强体壮的人先认输,以连喊“好人”的形式投降,提早结束战斗。
虽然开了空调,但这澡还是白洗了。
他建议一起去清洗,理由是节水环保。她怕他来个续摊呀,但她没机会反抗,舞蹈老师很瘦,但有劲,直接把她扛去了卫生间。
“怕不怕?”
“欸?”
“抛一个。”
她慌了,紧紧地箍住他的头,用腿去缠人。
他哈哈笑,托着她屁股轻轻颠了两下。
“啊啊啊!坏蛋……不玩,我不玩。”
好人兼坏蛋慢慢下蹲,方便她爬进浴缸。
“水是热的!”
“之前特意放的。”
她不好意思看他,趴在缸沿假装第一次见识,认真研究它的功能键,很真诚地夸:“你真能干!”
他笑,跟着进来,和她挤在一起。
不是要玩什么限制级吧?她思想开放程度和体能都跟不上啊!
“这是单人的。”
“我知道,凑合一下。”
他像上次那样,越过她按开了水底灯和冲浪,还加了一个音乐。手也没闲着,以双重按摩补偿她。
她担心的事没有迹象要发生,有心情玩水了:把七色彩灯轮了个遍,拿脚去堵按摩喷嘴,痒得自己咯咯笑,钻进去练憋气,刚钻出来又撩水泼他。
原本只稍微洗洗的,她玩了个把小时才被赶出来,吹完头发回房,一挨着床,秒睡。
他帮她盖好被子,望着她的睡颜,莫名就想笑。
他想起了第一次被她逗笑的场景,再次发笑——她到底是怎么掉进灌木里的?
星期三要累大半天,好处是可以提早下班。自助午餐结束后,前来参加活动的家长就可以带孩子回家。她们收完场,搞完卫生也散了,到家后喉咙半哑,腿也痛。他出门在外,暂时不会回来。她随便冲了个澡,躺下了。
楼下门铃没完没了地响,她很无奈地爬起来,出门后先伸出脑袋探看,那背影,太好认了。
烦死了!
她气冲冲地下去,开了门,但仍旧堵着道,选择先发制人:“我们明天结婚,你放心,不用随份子。”
梁霜强压下内心的焦灼,尽量表现得心平气和,温温柔柔地说:“我知道,昨天晚上他跟我们说了。”
昨晚?
可是他拍的照片里没有这个人。
夏加一察觉到自己的醋劲有点上头,装作不经意地以主人翁姿态说:“特意叫他提早知会一声,免得你们操心。对了,菜还可以吧?”
“嗯,羊排和鸭舌还是那个味道,这几年在外面,很怀念它们!”
什么?妈的,想把那些呕出来。夏加一咬紧牙,把恶心感强行压下去,过度使用的喉咙更加痛了,难受,憋得慌!
梁霜见她没有顶嘴,知道这是个突破口,状似无意地说:“十年前第一次去吃,一见钟情。你知道的,我们要控制体重,又想吃又不能吃,真的很痛苦,他会找借口要朋友帮忙打包带回来。那时候我们就住艺校对边,外公爱清静,一个人住这边。”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都爱讲过去,你来,就是为了跟我唧唧歪歪这些陈年旧事?”
“不是。不好意思,扯远了。外公过世以后,我们搬过来住了,后来走得匆忙,还有很多东西留在这边。你们要结婚了,我也该拿走了。能不能麻烦你行个方便?我尽量今天都搬走。”
夏加一面无表情地答:“不好意思,卖给废品回收站了。”
“不对,我今早问了他,他说都还在。”
夏加一开始慌,但她不能让对手看出来,故意恶声恶气说:“卖的卖,扔的扔,我干的。这是我家,我有权处理这些废品。”
“那我能不能上去看看?有个东西藏在暗格里,对我很重要。你放心,我不去六楼,只到五楼。”
五楼,果然是五楼。
夏加一很想叫她滚,然后抓紧机会跑去五楼亲眼验证一下,但她好像没有勇气独自去面对,梁霜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她望着梁霜这张漂亮的脸,突然生出一丝惭愧:我应该对他多点信心,他从来没有多看过梁霜一眼。昨晚那照片应该是角度问题,五楼的事,他一定是忘了说,因为不重要才会忽略。如果真的有猫腻,他肯定会明确提出禁令吧!
“看完,以后再也不来骚扰?”
梁霜点头。
“行吧,先说好,我要全程监督。”
“好。”
夏加一让开,梁霜往上走,很“友好”地指着斜上方说:“那时候黄柏宁、潘彦、徐若熙,还有李亚南住这边,西边住两个女生:汪雨萱和祁沁。李亚南是师兄,徐若熙和潘彦是师弟,其他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