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很明确。
她只好将餐板重新放下,盘腿坐好,重新摘下手机等待。
两分钟后,电话响了。
她先报告:“我爸。”
他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爸。”
“加一,你妈出事了,这事你知道了吧?”
“差不多。”
“你姐姐要工作,我这边也走不开,只能……”
“她在那边,我不在,我也要工作!”
“加一,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们要互相谅解。她这个工作,很难得,将来晋升空间很大,前途无量。”
“爸,我没学历没能力,想要找份工作,难度很大。她这么聪明能干,哪怕真的因为这个事丢了工作,肯定能再找个更好的。”
“加一!”
“爸!既然她没时间,那请个看护吧。”
“你太让我失望了!”
“哪一年不失望,这么多年,应该习惯了吧?”
“你不出力也行,出点钱总可以吧?佳怡说刚入院就交了两万多,等着手术。”
“让她把医院账单发给我看看。”
“至于吗?嫡亲的姊妹,这点事都信不过吗?”
“至于啊!”
“钱的事先放一边,你什么时候过去?”
“再看吧。”
“那是你妈!”
“去年冬天,我烧到41度,孤零零在医院躺了六天。从扬德到东冧,火车加汽车,一天不知道有多少趟,最慢三个小时就能到。你们谁来看过我?”
“那不是疫情不方便嘛,你都好了,还记着这些……”
“我心眼小嘛,要记一辈子的。嘿,你别着急啊,要是再倒一个,我反正是个刘光南,没什么可愁的。夏佳怡肯定要哭死,以后往哪要钱去!”
对面一长叹,终于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