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
松耳揪着他的后衣领,强迫他抬头。
“好小子,本事没有,力气不小!”
剑不会使,甩的倒是挺远。
舟朝为了不挨她揍使出绝技……抱着她的大腿干嚎,“小师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笨了,你原谅你愚钝但帅气的师弟一次吧!”
松耳:“……”一脚将他踹开。
仁厚的司辰上前将他扶起,还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神色复杂。
“小朝好像确实不太适合用剑。”
舟朝往他身后一躲,逃避松耳想吃人的目光。
“不如你试试跟你二师姐学刀吧!”司辰灵机一动,“花脂!花脂!”
花脂来领舟朝的时候,他正被松耳摁在地上锤,旁边还有长溯在看戏。
“真热闹啊。”花脂笑嘻嘻地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新刀。
舟朝伸出颤抖的手,嘶哑道:“师姐,救……救命!”
花脂摸了摸松耳的头,温柔道:“好了好了,放他跟我去学刀吧。”
“臭小子!叫你谋杀我!”松耳拍拍手,终于放过他。
舟朝蓬头垢面地爬起来,长舒一口气。
“师姐我们走远一点学。”他拉着花脂就跑。
松耳一屁股坐地上,倚靠着大树根,觉得累死了。
长溯坐在她旁边翻看剑谱,她迷迷糊糊闭上了眼,昏昏欲睡。
正当长溯准备起身再试一试,睡着的松耳整个人都倒了下来,他想站起来的动作半道转成扶住她。
他小心翼翼挪动她,想要她靠着大树根睡,马上就要成功了的时候……她忽然一巴掌甩了过来,长溯轻巧一躲,没被打中,但被她抱住了胳膊。
松耳的脑袋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还砸吧砸吧嘴。
长溯:“……”她待会儿不会把他胳膊当肘子啃了吧。
他在这边怀疑着,不远处突然传来师姐一声高呼。
“遇袭了!遇袭了!”
模糊间看见花脂连滚带爬上了树。
被吵醒的松耳怔了片刻,忽而兴奋又大声道:“他不会把师姐砍了吧!”
“你那么高兴做什么?”长溯看着她惊喜的脸很迷惑。
松耳灵活地从地上跳起,拽着长溯一起,“走走走!看热闹去!”
弱小可怜但不无辜的舟朝拎着刀站在大树下面,一脸委屈地抬起头。
松耳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花脂从树上探出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
“就教他一个挥的动作,他往我脖子上砍。我堂堂花季美女,差点享年二十一。”
“哈哈哈哈……刀也不行!”听到这话的松耳仰面大笑。
长溯:“……”你笑就笑,你拍我做什么?
“你把刀放下!”花脂警惕地看着舟朝。
舟朝听话放下刀,手足无措。
自家师弟的问题就是身为大师兄的问题,司辰决定亲自教他画符,当个符修也不错,从没危险的众生符开始。
只是学了两天,舟朝还是连只蝴蝶都没画出来。
舟朝原本还安慰自己,道成非一日之功。奈何松耳路过,瞅了一眼,连符纸都没用,一个指头在空中瞎比划两下,飞出一屋子蝴蝶。
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他内心瞬间被击溃,自信的堤坝土崩瓦解。
松耳身怀功与名,事了拂衣去。
只是她也没高兴几个时辰。
“你学会了?”
长溯点点头。
“你真的学会了?”松耳不死心。
只见长溯反手起剑,踏风而起。
他使出来的每一招松耳都是那么熟悉,他的最后一式吓碎了她刚画出来的一屋蝴蝶。
长剑背于身后,长溯的水蓝色发带迎风飞舞。他的双眼清澈,像是荡去污浊的湖水,他嘴角上扬,笑吟吟地看着松耳。
“此剑名为——晚来风急,没错吧师妹。”
“啪啪!”松耳皮笑肉不笑地为他鼓掌。
然后端起了架子,“不错,快有我丁点优秀了,今日我乏了,新的明日再学。”
“好。”长溯应了下来。
看着他轻松离开的背影,松耳大喊:“我今天要吃水晶肘子!”
“好!”长溯头也没回,高举起手扬了扬。
听到他们对话的司辰从窗户伸出脑袋,“你吃点素吧,一天天的钱净花在吃上了。”
松耳瞥他一眼,然后回头。当没看见,也没听见。
司辰看着她叹了口气,回来看见还画不出众生符的舟朝更头疼。
“蝴蝶不行你试试蚂蚁?”
舟朝撅着嘴,“蝴蝶好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