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熬到了傍晚时分,沉毅才从沉家大院脱身,准备带着父兄去玉带湖畔的白玉楼赴宴。
哪知不管是沉章还是沉恒,都不愿意跟着一起去。
沉章的理由是要留在沉家大院,帮着家里人准备明天的宴席,而沉恒则是还有几篇时文策论要写,不能跟沉毅一起去。
沉毅心里明白,老爹跟兄弟只是不想耽误他跟张简谈事。
其实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事情好谈的,无非是说一说建康城里的事情,吃饭聊天喝酒而已。
因为心情不错,当天晚上,沉毅在白玉楼里跟张简喝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站也站不稳的时候,才被县衙的人送回了沉家,被沉恒扶上床歇息。
这一觉,沉毅睡到了第二天己时。
也就是已经接近中午了。
他醒来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换上了新衣裳,洗漱了一番,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便带上自己在建康给陆师妹买的礼物,慌慌张张的出了门。
出门之后,他又去了一趟墨砚斋,给陆夫子买了一方上好的砚台,以及一杆价值不菲的毛笔。
买完了东西,沉毅拦了一辆带人送货的马车,把自己带到了甘泉书院门口,到了甘泉书院之后,他快步走了进去,因为没人拦他,他便一路走到了陆夫子的书房门口,还在喘着粗气。
“恩…恩师…”
他敲了敲门,喘气道:“学生瞧您来了…”
回家第二天,应当一大早就来拜会老师,这会儿接近正午,已经有些不太合适了。
房门很快打开,陆夫子面带笑意看着沉毅。
“子恒这么气喘吁吁的?”
沉毅好容易喘匀了气,对着陆夫子深深作揖。
“急着聆听老师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