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对啊! 到现在,他们只想着西门无思通妖判国这惊世骇俗的事变,只在思考发生了如此剧变的西门无思还能不能担任大祭酒之事,却没有人在意西门无思的现状! 殿中之人不是没有思虑周全之人。 只是有些人因为被这突发状况所惊,没有去想这个。 而另外有些人,却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引导在场众人的思绪。 直到这个时候余秋风提起,众人才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 「元度,刚才你先出的殿,也是你先见的隐之,她难道没有和你提起么?」余秋风注视着裴元度。 「啊……」裴元度做出了此时才想起来还有这事的神色道,「这确实怪在下思虑不周。都巡检大人和在下说过此事后,在下心神震动,只想着如何处置此事,倒忘了和诸位说这个。」 「现在你可以说了。」余秋风紧接着道。 「自然自然。」裴元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笑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西门无思他……」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他……就在在下的相府中,侥幸生还的巡检守在他的身边。」 「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他们下意识地以为,出了这事,西门无思应该远远遁去,短时间内总不会现身在离天境内。 否则的话,当时朱敬泽问他要证据时,也不需要旁人作证,直接问本人不就好了? 没想到西门无思竟然就在京城,且在丞相府中! 朱敬泽怒道:「既然如此,你让乔隐之上殿作证岂不是多此一举?直接将那叛国之人押到殿中审问不是更好?」 裴元度忙拱手解释道:「朱先生,不是在下不想,而是……西门无思似乎神魂受创,此时他,他……」 连续他了几声吼,他摇头叹气道:「他如今和一个两三岁的孩童无异,恐怕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了。」 他想起相府中那个哭着喊着要吃糖葫芦的西门无思,苦笑不已。 此言一出,殿中便炸开锅,众人皆惊诧不已。 只有两个人心中一虚。 「小子,不会是你之前做的个那什么狗屁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吧……」 「要是和你动的手术有关系的话,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肯定没关系……老头子,你现在别纠结这个了,大祭酒这个状况,正好啊!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诸位,请安静些许!」余秋风狠狠斜了关忘文一眼,吸了口气,等到殿中逐渐安静下来道:「既然如此,那老夫的提议倒是合适得很。」 「既然不能罢免西门无思大祭酒,老夫倒觉得,可以……」余秋风突然想不起来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好在有关忘文这个人 肉提词器在,「可以,停任留职。」 「停任留职?」李央瞪大了双眼。 「停任?留职?」裴元度细细琢磨这四个字的其中意思。 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反应。 离天立国以来,最讲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相反的,既然在其位,必定要谋其政。 两千年来,少有素位尸餐之官员,也没有诸葛亮这种降职留任的情况。 要行使什么样的权力,便要有相应的官职;同样的,担任某个官职,必定会赋予相应的权力。 职权统一,也是夫子立国时定下的规矩。 这停任留职,在关忘文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离天着实是小媳妇上花轿——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