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皆是老鸨，弱国先拿女子外交。”
黄梦梁在历史书中读过战争。
她知道战争中那些被□□、被奴役的女子们。却是头一次听说，女子集体被送去求和，成为换取太平日子的养料。
“如果朝中能有些女官，便不会这样了。”黄梦梁叹气。
赵子行很夸张地叹了口气，“如果朝中有了女官，那些大臣们要像被鸡啄了脚一样上蹿下跳。”
黄梦梁被这个比喻逗笑了，“我能想象。”
“你知道为何吗？”
“于礼不符？”
赵子行忽然凑近了，他抓住黄梦梁的手，顺着她的胳膊找到肩膀，然后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因为他们害怕。他们的尊严和信心，都建立在一部分人比自己低下的上面。若让女人也做官，他们担心自己的官职不保。”
“你怕吗？”黄梦梁被他吹在耳边的气息抚弄地难受，转了下脖子，也像赵子行一样低语。
这毫无必要的悄悄话，忽然增进了两人之间的亲密，他们像是在分享一个十分重大的秘密。
赵子行没有回答，黄梦梁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的侧脸瞧。
他鼻梁笔挺，侧脸比正脸还要好看。
不过赵子行此刻拧眉思考，嘴角和额头的皱纹已经略略显现，看起来要比他的实际年龄更加成熟。
而后他线条分明的嘴唇动了动。
“我怕，我从坐上太子之位的那一天起，就在害怕。”
黄梦梁还在出神，她没有听到这句回答，因为她看着赵子行的脸，猛然意识到他和贝初是多么的般配——如果他没有瞎的话。
这个想法让她心中莫名难过，特别是赵子行的气息从她肩头飘过来的时候，那红茶的香气和近在咫尺的脸，很难不搅动她的内心。
黄梦梁身体抖了一下，像是要抖掉心中的别扭。
“是觉得冷了吗？”赵子行摸上黄梦梁的手，她的手冰凉，但耳朵却很热。
“回去吧。”
赵子行松开她的手，拍了拍黄梦梁的肩膀，黄梦梁心底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