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简思妤不可置信的重复医生说的话。
要是在以前,得到医生肯定的回答后她第一反应就是打断这个孩子。且不说她还没有结婚的事,她年纪轻轻有钱钱闲的干什么这么早生个托油瓶给自己找罪受?但是,至于现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她把我拉黑了?”简思妤自言自语一声,她想起慕长夏滚下楼梯时看她的那个眼神,带着愤恨的眼神。和慕长夏交好这么多年没人比她再清楚慕长夏的本事了。慕家本来就是拿她当掌门人培养的,要不是她恋爱脑现在慕家掌权的人说不定就是她。可是她就算恋爱脑抛下一切来到王家也能把王氏这个在破产边缘的家族企业拉回来,这就足以说明她的本事了。
以她的能力,毁了自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简思妤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发抖。慕长夏已经拉黑她了,说明她已经不想再见她听她说话了。她做事一向都这么果断,简思妤自嘲的想着,慕长夏甚至没有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能这样干等着什么也不干,等慕长夏口出手来她不会放过自己是。简思妤想着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那个药还有吗?”
“带过来给我。”
……
门刚开了一条缝,一包白色袋子装着的药粉就递了进来。
慕长夏接过东西,外面的人拉了拉口罩说:“那个女人给我打电话了。”
“她找我买药。”
慕长夏挑了挑眉问:“也是这个?”
门外的人摇摇头,说了简思妤要的东西是名字。慕长夏听了一笑,她知道那个东西是干什么的。
“她要就给她。”
“行。”门外的男人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低着头走了。
回到客厅沙发慕长夏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听说这些东西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他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慕长夏还是有些犹豫,这是他们结婚时买的房子,可以说是他们的婚房。出院后她就一直住在这里,一个星期过去了,王子新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她看向墙上的那幅巨型婚纱照,上面的人笑的多开心啊。
慕长夏想起王子新在海岛向她求婚时的事情,那天的天气很好,他们等到傍晚太阳下山时才出的酒店。就是在那片海边,迎着海风,抬头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和被躲在地平线后面的太阳照红了的半边天,她的男孩拿着钻戒和她求婚了。
那天她和所有被喜欢的人求婚的女生一样惊喜和不敢置信,即使知道父母不会同意,即使知道前路不会一帆风顺,即使知道和他在一起会失去很多,但是慕长夏在听到他说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说她还是伸出了手。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那些身外之物她都可以不在乎。有什么是比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她不是不学无用的二世祖,她凭自己的本事也可以过的很好,他们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靠自己挣来。
那时候,她爸妈说她太天真了,她说他们不懂爱情。他们言之凿凿的说她会后悔的,她怎么回答的?
“如果因为你们的偏见放弃我爱的人那才会后悔。”
他们说王子新给她下了蛊了,哪怕拼着和家里决裂,也要嫁给那个马上就要破产负债除了脸一无是处的混蛋,将来有的是她后悔的。
现在慕长夏后悔了吗?
如果有人问她,她肯定是不后悔的,因为哪怕是现在,发生了这些事之后慕长夏还是爱着他的。一想到离婚她就心痛到无法呼吸,明明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但是慕长夏一想到那个曾经在夕阳下和她求婚的男孩要和她分道扬镳她的心就开始疼起来。他犯了那么大的错,她还是忍不住替他开脱,想要原谅他。
男人朝三暮四很正常,是她没把人看好。慕长夏攥紧手中的药,动摇的神情变的坚定起来,这回她会看好她的人的。
抬头对上婚纱照里的人的眼睛,慕长夏伸手怜惜的摸了摸照片里王子新的脸。王子新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对她这么笑过了。
“一个星期了都不来找我,不是说看不见我会死掉吗?”慕长夏对照片上的人说到。
每周定时过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刚开门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玻璃破碎声,阿姨吓了一跳,握着手里的门把反复确认不是她开门碰到了什么。这些有钱人家的东西随便一件她都赔不起。往屋内看去,客厅地面一片狼藉,刚才的声音就是主人家那副大的婚纱照掉地上的声响。看见慕长夏面无表情无声无息的站在楼梯上,阿姨吓了一跳,她以为慕长夏是为那婚纱照掉了生气。她知道这家的女主人爱惜那照片,每次都会提醒不要擦玻璃的时候小心些,把它弄掉了。
“它,不知道怎么就掉下来了。我刚过来,要不我等一下找人过来把照片重新表起来。”阿姨举着自己随身的包极力证明自己。
“不用了。”慕长夏看了眼地上的照片看向长着白发的阿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