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点一上桌子顷刻间就被扫了个精光。尤其是溟回,嘴里塞满了,手里还没闲着,惹得付长籍朝他频频翻白眼。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陈府的老爷夫人才徐徐到场。
“诸位就是无机山的道友吧。”陈老爷一进厅堂,眼珠子便灵活地扫视一周,见他们都是半大的孩童,便试探地问道:“不知苜蓿峰的乐游长老是哪位?我儿半月前曾与贵派的印陵长老书信往来,说是乐游长老可为敝舍除掉这作祟害人的恶鬼……”
付长籍立刻站起身来,拱手回礼道:“陈老爷,在下付长籍,师承菁华峰印陵长老,此次前来是协助赵师叔除邪去害的。赵师叔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吩咐我们先行查探一下这里的情况。”
赵师叔什么时候吩咐他先来的,付长籍真是张口就来。溟回对付长籍烧掉他黄符的事情心怀不满,故意嘲讽道:“陈老爷放心,管它是什么难缠的小鬼,到我们大师兄这里,也跟打入十八层地狱差不多。”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陈老爷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夹枪带棒,乐呵呵地客套着。
付长籍气呼呼地瞪了溟回一眼,碍于陈老爷在场不好发作,只得忍住想揍溟回的冲动。这混蛋玩意儿回去再收拾他,还是办正事要紧,于是问道:“陈老爷,不知道这邪祟是从何时出现在贵宅的,可有人见过是什么模样?”
陈老爷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叹了一口气:“不瞒各位,大约是从三年前起,府中便频频有人说起撞鬼之事,很多胆子小的都请辞出府去了。只是我夫妻二人却从未见过那恶鬼形容,听下人说是吐着长舌、浑身长毛,还有人说是白脸红腮的纸人模样。”
溟回听陈老爷描述得跟说书的一样,不由得有点好笑,心想这鬼也确实无聊,闹了他家三年也没有害他府上一条性命,不知道该夸这东西是良心未泯还是用心险恶哈哈哈。
“无妨,陈老爷你只需告诉我们,这个鬼一般在什么时候出来,常在哪些地方出现就行。管它是什么鬼,我们都一样捉!”这么多年的修习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付长籍难免有点热血沸腾,他现在已经开始想象那只鬼跪在跟前求饶的样子了。
“这……不分日夜,无迹可寻。我儿修文常说看见那恶鬼在他床前徘徊,三年多了,他夙夜难安,已是心力交瘁了。”陈老爷爱子心切,提起儿子时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小鬼着实可恶!陈老爷你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您驱除邪祟!”付长籍握紧了手里的佩剑,信誓旦旦地说道。
一旁面无表情听了半天的沈玦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地跟溟回说:“陈少爷呢,他怎么没来。”
“是啊,陈少爷去哪里了,他不是见过那只鬼吗?”溟回大喇叭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
“修文他这会儿才刚刚睡下了,也只有白天他才能睡上这么一小会儿。”一旁的陈夫人也是泪眼婆娑,语气里都是对儿子的心疼。
“诸位可先在府中住下,等乐游长老到了,再一同商议驱鬼的法子。”陈老爷似乎还是信不过这一群咋咋乎乎的小子,还想等到“德高望重”的乐游长老来帮他解决此事。可他倘若真见到了赵勉,估计心里更会犯嘀咕了吧。
付长籍本来还想继续打听一些细节,陈老爷这么一说,他只好作罢。大家都是第一次下山,也没什么别的主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