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南斗的老员工了,偶尔回来看看,还需要和你打报告不成?”
程幼也把粉饼盒丢到了台面上,也懒得和他拐弯抹角,就直接问:“有何贵干啊崔老师?该不会是想找我叙旧的吧?”
崔桉扶着椅背弯下腰,凑到程幼也旁边,看着镜子中的她,冷嘲热讽道:“你现在是风光无限啊,业内谁不知道程老板的剧迷开了十二万的酒,出手何其阔绰,就是不知道程老板还记不记得她可怜的老搭档?哦,我忘了,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
程幼也知道来者不善,站起身离开座位,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这时崔桉拽住了她的胳膊,硬生把她拉了回来,声调抬高:“我让你走了吗?别人话说一半你扭头就走,你有教养没有??”
程幼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她一把甩开崔桉的手,回击道:“你和我谈教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背地里怎么编排我?我懒得和你计较而已,造谣我陪制作人喝酒,结果自己往女导演家里送玫瑰花被人家老公说不要脸,这么可笑的事,我说出去过半个字吗?你骚扰过南斗多少女演员,你走了她们才敢告诉我,你很有教养?”
崔桉被她这番话激怒,目眦欲裂,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程幼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勾引陆悯就很光彩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程幼也咳嗽了两声,抓过手边的花瓶,直接摔到了崔桉的头上,花瓶应声碎裂,崔桉痛呼了一声,手下的力道更重了。
正当程幼也觉得头晕目眩,抬腿准备再踹过去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只见陆悯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反掐住崔桉的脖子,按着他的头,直直地摔到了化妆镜上。
崔桉发出了一声惨叫,但陆悯面无表情地把他扯了起来,掐着他的脖子就要往化妆镜的碎片上按,程幼也被陆悯眼眸中冷静而暴怒的凶光吓住了,在崔桉的脸碾上碎玻璃前,赶紧用力拉住了陆悯的胳膊,把两人硬生分开。
她低声呵斥道:“你疯了?你要和他动手啊?”
陆悯不说话,见崔桉起身,抄起手边的椅子要再上前,程幼也赶紧又把他拉了回来,事情发生得太快,崔桉根本没看清来人是谁,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他晕晕乎乎地转过身来时,程幼也回头拉起了陆悯的口罩,按着他的后背把他推了出去。
崔桉随手拿起地上碎了的花瓶瓶身,准备再冲过来时,程幼也“啧”了一声,抓起刚刚被陆悯扔下的椅子,直接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崔桉,语气冷酷:“没被女人打过吗?”
等许结年和铂华赶到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化妆间,站在门里门外的陆悯和程幼也,以及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