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动手,多尔衮望着宁翘眉眼软和,宁翘等人走了,才小声抱怨道,“主子爷怎么什么都不和奴才说呢?奴才今儿去了才知道,原来还有个分组赛马。”
抱怨的声音都娇娇的,多尔衮牵着手将人带出来,眉眼间含了一点点笑意。
多尔衮说:“怕吓着你。本王吩咐人看着你了。不会叫你吃亏的。”
见多尔衮笑,宁翘就想,他今日应当是心情好了的。
宁翘道:“奴才胆子也没那么小嘛。就是不知道主子爷心里是个什么章程。主子爷是想奴才赢,还是想奴才输呢?”
没有府里的女人们在跟前,没有福晋没有佟佳氏,没有那么深的天堑般的距离,两个人朝夕相处的几日,倒是比在府里的时候还要更好些。
就连说话相处,都要随意合拍许多。
多尔衮笑看着宁翘:“想你赢,你就能赢?”
宁翘眨眨眼:“奴才听主子爷的。”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赛马,”见小丫头点头,多尔衮话锋一转,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也可以是一场普通的赛马。”
“你呢?你怎么想的?”
宁翘看了看多尔衮,大胆说了:“奴才不能输。”
“奴才也不想输。”
“嗯?”多尔衮问,“为何?”
宁翘想了想,道:“奴才不想主子爷,也不想许多人为了赛马的结果而寒心。至少奴才努力过,对结果不会因为没有尽力而后悔。”
“奴才的私心,奴才也不想输。哪怕是女人的比拼,奴才也不能输的。”
前头的话,叫多尔衮默然片刻,伸手捏了捏宁翘的下巴,摩挲两下。
听到后头倒笑了,这丫头胆子小得很,偏偏性子还这么直,半点亏都吃不得,胜负心还这么强。
却又意外的叫多尔衮欣赏。
“跟你阿玛一个样。”多尔衮笑道。
宁翘也笑:“那肯定嘛。奴才是阿玛的宝贝女儿,当然像阿玛了。”
穿过来这么些时间了,每回想起原主的家人,都不会像是想起陌生人的那种感觉。而是就像是想起亲人是一样的,对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就像现在,心中也涌动的些许的情感。这是相伴多年的亲人的感觉。
或许她的心还没有归属,但是至少,她也还有家人吧。
多尔衮望着面前眉眼弯弯的小丫头:“你既然不想输,那就不要输。”
“但万事不可逞强。不能为了这个伤害自己,也不能让自己受伤了。”
“好。”宁翘高兴了,“奴才答应主子爷。”
多尔衮也笑,还捏了捏小丫头的耳朵。
这丫头说得对,女人的比拼,有时候是谁也帮不上的。
他有他的战场,而小丫头,也有她要去征服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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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翘和博尔济吉特氏的赛马时间,安排的比李氏与乌梁海氏的时间还要后面。几乎是快要到游猎时间结束的时候了。
外头男人们热火朝天的游猎,每日还要宴会见客,女人们陪着男人们,自个儿还要玩耍赛马,倒是充实热闹的不得了。
这时候尚未入关,风气十分开化,宁翘算是见识到了大清最开始的风土人情了。
说实话,这可比在盛京好多了。出了都城,好像都释放了天性似的。
可她也知道,等回到了都城,回到了宫中,回到了各自的府邸里,那规矩又要将人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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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脸肿的吓人,天天牙疼,根本就不能出来见人,只能每天躲在帐子里。
请来的府医给开了药,这上火是在慢慢好转了,可风寒却好得慢极了,她这一场病虚弱下来,别说骑马了,在外头晒一下太阳都是头晕的。
这分组赛马的事,是决计赶不上了。
更别说争宠要侍奉多尔衮的事了。
李氏现在都怕接到福晋的信。福晋每在信里催她一次,她就心慌得很。
可现在福晋不再来信了,她这心里却又更难受了。
“若是我好了,也能跟宁氏一样,与人分组赛马,那样至少还有用些,不至于叫福晋对我失望了。现下这样被丢在这里,怕是福晋那里也没法交代了。这回去之后,又还能有什么机会呢?”
在养息河牧场驻跸些日子后,皇太极又启程往前走了。
李氏这个病要养着,根本走不了。事情报上去,多尔衮也没叫她跟着,大队人马都跟着走了,只将她留在当地,还在牧场里住着,叫人好生照料,等病好了,再往前头去追就是了。
可这样掉下来,这一趟出来,就什么都捞不到了。
李氏灰心得很。
慧文道:“姑娘可千万别这么想。奴才听说那分组赛马是与蒙古福晋们比赛马,这也不是好相与的。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人了。要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