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下来,她这才睁开眼睛查看,这是一间双人房,而她此时正歪躺在左边铺了茅草的木板床上,房间正中靠墙的位置放置两个衣柜,右边则是和左边一模一样的木板床,只是没有铺茅草。
屋里一股极为浓重的霉味,到处落满灰尘,显然也是许久不曾有人踏足的,宋心慈动弹不得,只能无奈躺着屋顶,等待应淮来救她。
左等右等,直到天光大亮,初升的太阳光照进屋内,半边身子都躺的麻木了都不见人来。
这人莫不是去跟踪那两人了?
也对,想要最快的速度抓到凶手,这是最好的办法。
大约又过一盏茶的时间,宋心慈忽感身体一轻,穴道竟是自己解了,她连忙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揉着被压的半边肩膀起身四处查看。
这间屋子和前面的屋子一样整齐,像是被人刻意打扫过一般,衣柜床底她都细细查看,并无任何线索痕迹,这便显得极为刻意了。
拉拉屋门,果然从外面被锁上了,她又试着推了推窗户,结结实实纹丝不动,不知道用的什么固定。
肚子忽的“咕噜”一声响,宋心慈摸了摸肚子转身回去床边坐下,许久未进食,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手脚无力的,需得保存体力,等应淮找来。
可这样坐着等实在无聊,她的性子也不是那种等别人救的,干脆起身活动手脚,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不饿,不都说心理暗示很用吗?
她先前细细观察过,知道这处宅院年久失修,这后罩房又是佣人所住,更是鲜少翻新,指不定她用些力气就能把这门给拆了。
这么想着,她便直接上脚用足了劲的踹向左边那扇门,只听咔嚓一声,门框竟真的被她踹的裂开了。
宋心慈铆足了劲又接连踹了几脚,那门果真被踹开了,她心中大喜,连忙钻出去,这才看到这一整排的后罩房。
她挨着一间间查看,有些从外面上了锁,有些却只是虚掩着,她一间间查看,发现内部摆设和她被关的那间都一样,不同的是这里要凌乱的多,残缺的桌椅倒在地上,不少衣物扔的到处都是,满是灰尘的地上还有凌乱的脚印。
宋心慈进屋查看,发现衣柜和门板上还有不少刀剑的砍劈后留下的痕迹,墙面上甚至还有发黑的血迹。
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当时该是多么一副惨烈的景况。
看来,这处宅院的主人并非主动搬走的。
将所有屋内全部检查过后,走出后罩房,又在院内四处转转,本想着不会有什么发现,却在一处假山后看到一小扇门,想来应该是留给下人出去用的,但为何要做的这般隐秘?
假山和门之间的缝隙并不宽敞,打开门栓拉开门,她侧着身体方才挤进去。
出了门竟是一条不宽的巷子,巷子右侧是堵墙,左侧则通向另外一条宽阔大街,此时街上已经有了行人,她摸摸头上的簪子,想着应该能换些银钱,便决定出去先填饱肚子。
街上的包子铺老板刚端上来一笼包子,掀开盖,伴随着蒸腾的热气,香气四溢,宋心慈拔下头上金簪换了两个肉包子,老板又找了些碎银子还给她。
有了钱财,宋心慈心就更安稳了,啃了口包子,她指着身后那处宅院询问包子铺老板。
“老板,你可知那处宅院为何会荒废?”
一听到有人打听那宅院,包子铺老板立马变了脸色:“不知道不知道,你去别处问问。”
宋心慈也不着急,谢过老板后继续往前走,这一带还算热闹,不过扎眼功夫,街上的人就比方才多了一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这样的场景她只在电视上看过,如今身在其中,恍若梦境。
吃完一个包子,她拿着另外一个包子竟是看到一处卖阳春面的摊位,老板是一对五十岁左右的老夫妇,摊位收拾的干干净净,她要了碗阳春面便安心观察周围。
不多时,阳春面便端了上来,老板娘一脸和气,低声说:“姑娘,那处宅院最好还是不要打听的好,免得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