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人断然是不能活了。
她弯腰摸了摸,血迹已经干涸发硬,凑的近了,腥臭味更浓。
这血的腥臭味虽浓,却并非宋心慈最初闻到的味道,她可以肯定,这房间的某处一定藏着具尸体。
思及此处,她俯身挪开脚踏,厚厚的灰尘夹着一股更为浓烈的腐臭味迎面扑来,呛的她眼泪横流,喷嚏一个接着一个。
宋心慈一面拿手在鼻前快速煽动,一面后退几步,待灰尘散的差不多了,她转身拿起桌上燃着的红烛,以衣袖掩住口鼻再次走近床边。
然而,还不等她靠近,一股极强的气浪从床底猛的涌出,竟是生生将她撞出几米远,后腰重重撞在桌上,随着桌椅一起翻到在地。
宋心慈只感到体内五脏剧痛,气血翻涌,喉咙腥甜,这样的力道竟是不亚于被一辆小型汽车撞到,这会儿她脑袋昏沉的厉害,依然极力保持清醒盯着床下。
只是片刻,便看到一张煞白的脸从床底缓缓探出,布满血丝的猩红眼睛瞪的如铜铃,嘴角被生生划开,又拿针线以十字交叉缝合,伤口直达耳后,如此以来,他的模样看起来便像是一直在笑着。
那人四肢着地,蜘蛛一般缓缓爬出床底,若是常人看到这情景必然要被吓昏过去,可宋心慈异常胆大,伸手抓住断裂的桌腿,朝着爬过来的人头顶就是狠狠一棍。
宋心慈这用尽全力的一击对这人而言却如同挠痒痒般,他速度极快的一把按住宋心慈手臂,如同狗一般鼻翼一张一合,满脸兴奋的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涎水从嘴角挂落,晃晃悠悠的几乎蹭到她脸上。
“恶心死了,滚开!”宋心慈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在他脸上。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怪物。
怪物的脸被踹的变了型,歪倒一边,宋心慈抓住机会爬起来,却被怪物抓住脚踝硬拖回来,一个手刀忽的劈在她脖颈上,宋心慈大脑一阵眩晕,模模糊糊间看到门被推开,一个纸人竟是从门外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