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时九把药碗仔细放进食盒上面一层,端起来脚步稳健地往安挽阁走去。
东厢房的门大开着,时候还早,晏离闲来无事,推开窗户坐到小榻上画雪景,庭院里的红梅开得极好。
房门被敲了两下,接着有脚步声往他这走过来,晏离放下手中的朱笔,他抬眼看过去,来的人一身小厮装扮,年纪看着不大,见了他,道:“晏离公子,奴才是派来伺候您的时九,窗外风大,您小心着凉。”
时九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小榻的桌面上铺着一张画纸,寥寥几笔却画出了落雪红梅的韵味,他笑着夸道:“公子的画技真好。”
晏离抬手关了窗户,温和笑道:“谬赞了,不必叫我公子,叫晏离便可。”
“奴才不敢,”他弯了弯腰,道,“公子该用早膳和汤药了。”
“好。”晏离也不强求了,他愿意叫就叫吧,想是来之前便有人交代过他了。
时九把早膳端出来一盘盘放好,又将药碗温到食盒底部,将军府的食盒都是特制的,最下面是两层铁板,铁板中间放着炭块,这样一来汤药和食物就一直是热的。
“公子请先用早膳。”时九摆放好后,退到他身后站着。
“多谢,”晏离舀起碗里的玉米鸡丝粥,喝了两口,他问道,“不到半月便是除夕了,将军和夫人不回来吗?”
“哪能啊公子,”时九走到他身侧,回道,“除夕夜是大小姐十七岁的生辰,将军和夫人每年都会回来给大小姐庆贺。”
她也是除夕夜生辰,原来她比他整整小了一岁。还有不到半月,他送什么生辰礼给她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