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峙桀搞定了杨玉环,心情一下变的轻松了许多,连带整个感觉都好了不少。慢慢踱到洞口,安静的站在了黑白无常身后,凌峙桀禁不住好奇的向洞内打量。
洞口看着平平无奇,洞内到是别有天地。那一山一石、一花一草别致玲珑,仿佛到了皇家园林;可惜山腹再大,奈何空间有限,不然凌峙桀相信此间主人肯定会挖个内湖,而不是现在园中的那方小水池。可即便是这么个小水池,也是池里有鱼、水上有荷、岸边有柳,情趣风雅、可见一般。
“看来这主人到是风雅啊!”凌峙桀轻赞一声,显然很是喜欢这一方天地。
“喜欢,等事情结束了你搬走就是。”白无常乐的送这顺水人情。就这小祖宗背后那位,够他拍上几辈子马屁了。
黑无常皱了皱眉,不吱声。
“等事情结束再说吧。”凌峙桀到是无所谓,“看这手法,道行不弱。”
“嗯。”白无常同意的点点头,“性子也够稳,你都快把他的收藏烧的差不多了,他却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收藏?外面那些应该是用来寒碜人的才对。”凌峙桀想到一路上的那股味儿,那些腐肉烂骨,就是一阵的头皮发麻;不是吓的,纯粹是恶心的。“对了,那又是个什么东西?”说着拿手一指不远处一片石壁前的一抹艳红,问道。
白无常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浅浅一笑:“就是她带我们来的,你忘了?”
带路的那缕残魂!凌峙桀有些惊异。在他印象中,这缕残魂应该抵受不住自己的业火,被焚烧殆尽了才对:居然到现在还没消散,她想干嘛?
那缕艳红的残魂站在石壁前,看了又看,终于一个转身,朝着众人盈盈一拜,抬臂直指身后那一片光滑如镜的石壁。那面石壁映照下的艳红身影高挑修长、气质如兰、眉目如画,偏偏一双本该如静湖般纯透的眼眸中,藏着深入骨髓的怨恨。
“你是要我们替你报仇?”白无常不确定的询问。
残魂闻言再是一拜。
白无常了然:“好,只要是恶,我必不放过。”
“你答应她作甚?”黑无常双眉一蹙,显然不赞同白无常的多管闲事。
白无常一声轻叹,劝慰道:“都要消散了,又何必让她多留一份执念在世;何况本就是顺手之事。”
黑白无常闲聊间,凌峙桀右手一紧,那簇围在残魂周身缓慢烘烤的白色火焰蓦然一盛,带着那抹艳丽火红的残魂最后一丝执念,转瞬归于寂灭。
黑无常盯着石壁,问身侧的白无常:“准备怎么干?”
白无常溜目四顾,捡了脚边一枚小石子,弹指射向石壁。石壁寸许处,疾射而至的石子似被一道无形屏障所阻,直直落向地面。
“禁置。”黑无常冷冷一笑,嘲讽道,“难不成想做一辈子缩头乌龟。”
“也可能人家不在家,出去走亲访友了。”凌峙桀靠在一侧洞壁上,发表看法。
“在不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白无常冲黑无常挑了挑眉,示意他可以抄家伙砸门了。
黑无常二话不说,祭起“锁魂链”就准备一通狠砸。管它禁置还是石壁,砸完赶紧办事,办完事就回冥府喝酒睡觉去;这破山洞兜的他脑袋发昏,碰上凌峙桀更是仇人见面,眼睛都瞪到酸胀了。
“锁魂链”感应到主人满胸腔的无名火,疾掠而去的势头凌厉乖张,彷如一尾被惹毛了的毒蛇。
无声的碰撞之力水纹般扩散开来,石壁前的禁置一阵轻颤,似是被投入了石子的湖面,良久才归于平静。
黑无常召回“锁魂链”,有些吃惊:“好强悍的禁置。”
白无常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层禁置竟完好无损的扛下了“锁魂链”一击。看得出黑无常多少是下了点狠劲儿的;不管是在这山腹中转了许久的圈子,还是无意间碰上凌峙桀这让他见了就来气的小祖宗,黑无常早就想找个地方撒撒气了。
白无常拦下黑无常欲待击出的第二链,以掌相抵,细细感受着眼前的这道禁置。片刻,他有些犯难的收回手:“很复杂啊!”
“自古破除禁置、阵法大抵就两种方法。”凌峙桀看上去很悠闲,“要么寻其本源,从根本上破除;这种方法对破阵者要求很高,因为他得懂这方面的东西而且还耗时。第二种嘛就简单了,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行;当然在实力相当的情形下免不了也得耗些时间,而且可能会很久。”
“峙桀,说重点。”白无常自然知道对付这种情况的办法。如果在地面空旷处,他根本就不会拦下黑无常。但现在他们所处之地不是地下、就是山腹,他不确定用蛮力会否导致山体的垮塌,垮塌的程度又会对周边产生怎样的后果。
“重点就是你要不介意,我可以用射日弓试试。击穿一个点,由点及面破了它。”凌峙桀笑着唤出了他那把玩具似的小金弓。
射日弓!白无常和黑无常对望一眼。他们绝对想不到凌峙桀身上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