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吴黔手中左挣右突,尽管全身被炙炎包裹,却不见一丝毙命的迹象。
吴黔微微一愕:这怪蝎居然不惧火!
“果然。”凌峙桀走到吴黔身边,取过红蝎。红蝎周身的火焰立时变成一团紫炎,红蝎顷刻间被烧成了一团飞灰。
“公子,这是……”吴黔震撼的看着若无其事的拍掉手中灰烬的凌峙桀,喃喃无语。
凌峙桀轻叹口气,取回昭昭与小白手里的怪蝎,连同玻璃瓶里的一并烧了,又狠狠瞪了贪玩的兄弟俩一眼,轻声道:“这些怪蝎非天火不能烧尽,难怪敢在这一界横行无忌,我也是偶然间想到的。”
“那公子是准备将这些蝎子一把火全烧了。”吴黔问道。
凌峙桀微一点头,目光停在穆峻等人的身上:“只是真火一起,非凡水能熄灭之。我倒是无所谓,只是穆峻他们……”
“不若交给我吧。”吴黔听明白了凌峙桀话里的意思,毛遂自荐道,“我自信区区几个凡人还是没问题的。”真火一起,不烧尽天地万物不会熄灭;到时既要维持禁置不破、又要控制真火范围,公子一人之力已是堪堪,哪还有余力再顾其他。
“好。”凌峙桀听了他的话,放心的点点头,招过小哥儿两嘱咐了几句,走到欧洲队跟前。
威恩笑道:“欧洲队有我,你大可放心。”虽然他不清楚眼前这个漂亮的东方男生要用什么方法解决当下的事情,;可他严肃、慎重的神情却叫人不难猜测接下去他所要做的事情会有多危险。
凌峙桀观察了唯一受伤的约翰一阵,说道:“等下你们紧紧跟在亚洲队后面,他们往哪儿跑,你们就往哪儿跑,不要迟疑,我自有办法将你们送往安全之地。”
“好,没问题。”威恩坚定的点点头。说他盲信也无所谓了,现在不管几率如何,只要有办法他都会不惜冒险一试,总比如此困守下去要强。更何况眼前男生说话时的自信,叫人生不出半点的怀疑。
“你们也是。”得到威恩的肯定回答,凌峙桀转而看向阿曼达,“不想死就跟在亚洲队后面,但你们的生死必须你们自己负责,八个人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真火一起,我再无余力兼顾他人,只能从旁帮衬,能否逃出生天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谢谢。”阿曼达笑的歉意。他知道这已经是凌峙桀最大的宽容了。在他们彼此之间已经产生了莫大的嫌隙后,他还能过来说出这番话,已足够叫人感激了。
“谢、谢谢你啊。”在阿曼达的眼神示意下,珍妮扭捏了半天,才有些不情愿的垂着头,轻声说道,“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不会袖手不理的。”
“咦,这女人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就在凌峙桀愣神时,小白和昭昭在一边为珍妮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咬起了耳朵。
珍妮受不了的扁扁嘴,狠狠的剜了小哥两一眼,没好气道:“我是讨厌魔物,可这不代表我是非不分好吧,孰轻孰重我还是会分辨的。”其实,从昭昭和小白显露出自身作为神兽后裔的实力起,珍妮的内心世界就开始了波涛汹涌;直到差点被自己灭掉的蜈蚣精显出人形,随后在凌峙桀的指使下探查怪蝎的巢穴,着一切的一切,都推翻了她从前的认知。原来,魔物并不都是邪恶的;原来魔物也可以与人和平共处,也会帮人、救人。难道自己从前的认知都是错误的?……
原来这女人是为了逃命来的。至于昭昭和小白,他们才不管珍妮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们讨厌这女人,所以把一切都往坏处想了。
凌峙桀端详了珍妮几秒,浅浅一笑:“对我而言,这世上没有妖魔鬼怪,有点只是善恶之别。魔会救人,而人同样会为恶,就这么简单。”
是啊,这世上为恶的人还少吗?有些人的恶行比之魔物犹有过之。珍妮听着凌峙桀淡然的话语,心中惊涛骇浪、起伏不定。或许同样为人,所以才忽略了人的恶行,而过分注重莫的恶行,甚至无视了他们的善举了吧。这边事了,自己也许该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的思量了吧!
珍妮微微抬眉注视这个东方男孩。这个男生的想法和自己从小被教育的不同,却又是那么直接、简单,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天真可笑。珍妮甜甜一笑,突然有些想招惹他,想看看他发窘的摸样:“可这世间并没有绝对的善恶呀,有时罪犯与慈善家是同一人,不是吗?”
“天地万物生来并无善恶之别,对吗?”凌峙桀淡然的回视她,“是谁告诉你魔物生来就是恶?难道你又能说初生婴孩将来一定就是善?人之善恶,旦凭于心,心若善;人就善,只能说他的做法错了。”
呃!珍妮一滞,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你若想帮忙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凌峙桀不想再争辩了,再说下去就快成辩论大会了;更何况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没必要非要比尔认同自己的观点。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珍妮收起玩笑之心,郑重的问道。
“你带有圣水,是吧?”凌峙桀定定的看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