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2)

云自身旁掠过,天地在一瞬间回归到了最初的宁静。玉兔高悬天际的尽头,柔和的月光使人恍然中有种错觉,仿佛大家在同一时间做了一场同样的噩梦。

孟呓海习惯性的打着哈欠,可她不敢睡,她怕感冒。浸了海水,现在又在几千米的高度飞着,风都觉着冷冷的了。迷迷糊糊,视线不知怎么,慢慢的聚焦在了身边余费仁的腰际。

那印着月光的一抹透亮,温润的让她觉得仿似回到了自己拿白净、舒适的小窝。缓缓伸出手,将那抹透亮凑到自己的眼前,细细端详了半天,孟呓海才醒悟到那不过是大家用来联络的羊脂白玉雕成通讯器。

原来是通讯器。孟呓海又是一个哈欠,按下了日历的按钮:这场台风都把自己刮的稀里糊涂的,连现在是什么日子都不清楚了。

“你干嘛呢?”余费仁正发呆,呆的突然间发觉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服。很自然的两手按紧快被扒了的腰带,紧张的出声阻止道。

他的叫声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大伙从自顾自的发愣中,齐齐转向猛盯着两人看。

“你拽我衣服要干嘛。”余费仁抢回腰带玉佩,不满道,“你冷就直说,也不用这么拽啊;就算被你拽下了腰带,你也没法穿不是。”

孟呓海被他叫的怔了怔,眨了眨眼,老半天才发觉那团吸引她的如月光般温和的白光竟是每个队员都一直带着的通讯器。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更何况自己和余费仁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脸颊瞬间一片滚烫,现在自己的脸肯定是红的不成了。

孟呓海尴尬的吞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谁要拽你衣服了,我只是向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不可以啊。”

“可以,当然可以。”余费仁边拿起自己的白玉佩拨弄着,便道,“想看就说,也别拽我衣服啊。衣服要被你拽光了怎么办,你娶我啊。”

“呸,美得你。”孟呓海抬腿半用力的踹了他一记,不再理会他的鬼哭狼嚎。

余费仁一手抱着被踹的结实的腿嘶喊着疼,一手不忘翻看日历。看着看着,余费仁蓦然间大呼一声“不好”,喊的周围心神才定的众人又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看就看呗,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孟邃亲被惊的全身一跳,深吸口气镇定了下心神后,抬腿又给了他记猛踹,语气不善道,“你还嫌今晚不够刺激是吧,讨打啊。”

“呵呵。”余费仁略一偏身躲过她踢来的脚丫,一指她腰际的玉佩,笑的比哭还难看,“你自己看吧,我估计老天爷是觉得我们今晚还不够太刺激,所以想要我们更刺激下。”

什么意思?所有人被他的话说的一蒙,纷纷取了自己的玉佩翻看。

“的、确,很刺激。”顾亦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

孟凌霜看过后将玉佩整个捏在掌心中,对天长叹一声。今夜,真是他们出任务以来过的最糟糕的一晚了:人员不整;时间,却所剩无几了!

张茜再次迫使自己定了定神。她是队长,必须是对里最冷静的一个人。将玉佩的功能调至通话状态,张茜一字一字的说道:“峙桀、筱竹,听到了请回答……”

四周没有声响,除了耳畔刮过的劲风。每个人的新都随着张茜一遍又一遍的喊话揪在了一起,通讯器的另一头没有回音,就连被干扰的杂音都没有。众人双眸互望,孟芷薏轻声道:“不会是坏掉了吧。”

“那可就真是巧的无以复加了。”顾亦闻在试过自己的通讯器后,扯了个笑容,却好比脸部在抽筋。

“只能下去一个个找了,希望我们今晚的好运还没有用完。”张茜等着众人都试着用各自的通讯器呼叫了一遍未果后,说出了她能想到的最蠢但也最实际的办法。

孟芷薏捅了捅自己的四妹孟凌霜,问道:“你的牌还在吧?”

“牌,在啊。”孟凌霜顺着她的话从身上翻出了塔罗牌和简易的星宫图,道,“我一直都随身带的,怎么了?”

“算啊!”孟芷薏挑着眉,叫道,“大海茫茫,要找一个人都已经是难如登天了,更何况是两个人。你在队里可是占卜师啊,算不出两人的精确位置,至少也能算算大致方向吧;缩小了范围找,总比漫无目的满大海的瞎找要强吧。”

孟凌霜愣了几秒,才符合着点点头,开始洗牌、切牌、推演星宫图。塔罗牌占卜,她还是挺有自信的;从学会开始,还没有失手过。

张茜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孟凌霜身上,慢慢爬到了顶端。不管现在他们坐在什么东西的背上,总要有个人掌舵吧;就任这个东西乱飞,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她要去跟这位操舵手见个面,把自己接下来要做的跟他说明下,希望他能配合下自己的行动。

伏着身,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顶端,张茜这才看清楚,前面坐的正是凌峙桀的小跟班之一,昭昭。

昭昭盘腿坐在小白的头顶,无聊的不知在干些什么;直到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才回过头,注视着张茜缓缓爬到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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