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姬：“修改过后等你签名确认。”
“打版还是坚持这样吗？”吕田指着文件某个地方数字：“整件衣服的型就在这里。”
“是的，经过处理，衣服更让人喜欢！”钱小姬坦然面对。
看到上司不回话，也不签字。
她继续说：“如果不肯签字，就找老总来评。”
吕田抬头望进对方冷漠的脸，虽然很快但也抓住了她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
他眯眼，合上文件夹。
“潘蕊玉先和洛洛出去，尽快熟悉环境。顺便去面料展会学习，收集面料色卡。”吕田对二人交待，示意其他人也跟着出去。
房间就只剩下总监和他的秘书。
洛洛前辈几乎是拉着新人走，怎么如此没有眼力劲。
关门前某些瞪眼状态，着实让旁观者有点想法。
女人只顾替钱小姬感到危机，忘了她自个的处境。
但社会的起伏，会教人改变。
潘蕊玉已经做好被人围观的准备了，以前拍牛仔秀时已领教过。
洛洛对这些家伙哭笑不得，做事时没见这么积极。
她说：“你们这群八哥，吓坏了新人。”
玩笑话起不了威吓作用，大家仍旧挤成团，七嘴八舌地问不停。
男1问：“刚只说了名字，你是来这准备做什么的啊？”
女2问：“能说说，你和吕总监是怎么认识的吗，你俩不像初识。”
女3问：“看你刚刚的样子，你是认识钱秘书，还是对他俩的关系好奇啊！”
男4问：“又或许你和吕总监，你们是…男女关系？”
女5问：“感觉你俩好熟啊，你去过他家吗，是像鸡窝还是和人那样干净啊？”
潘蕊玉拘谨站着，怎么所有话题都离不开吕田那个自恋狂？
洛洛扶额：“你们这些人，是问题户吗，这是别人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我是来做设计师的。”潘蕊玉挑了个自认最好回答的问题。
嬉闹的环境瞬间安静，设计师？！
公司明面上现在有三个大设计师。
除去洛洛当初从底层做到设计师的位置，另外个长期驻扎在国外的分公司，还有个请超长待机的假去…说是去旅游。
众人想套总监话，但现在仍不清楚为何请大假。
可怜洛洛这大半年一直扛着国内的担子，带领设计和创新两组小设计们劳苦功高。
本来以前没有区分大小，只是被吕田发现公司内部相互摆烂，能推脱就闪人，抄袭加恶意的办公室手段。
明明是被正大光明辞退的，结果却说是受不了他的骚扰。
最后洛洛摆出上司的样子，才把这群好事之人散开。
潘蕊玉看到钱小姬从办公室出来，坐回自己的位置。没缺胳膊少腿，只脸颊处有些红晕，料定吕田又欺负人。
洛洛说：“估计办公室要等几天才能弄好，有给总监说你想法吗？”
潘蕊玉回神摇头：“这个自己想怎样就可以吗？”
“公司对这方面比较慷慨，随你改造。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两人并肩作战，防范哪些小人！”洛洛忿忿不平。
“怎么了？”潘蕊玉直觉和刚刚办公室的气氛有关。
“你…和总监以前就认识？”洛洛终究还是问了，有些东西她得知道才行。
潘蕊玉点点头：“见过几面。”
洛洛推开办公室，回头说：“你进来那会，我们正在说‘洁厕灵’的盗用我们家款式，还朝代理商讹人。”
“洁…厕…灵，这名字很响亮！”潘蕊玉直白反应，怎么会服装叫这个名字。
洛洛对她的欲言又止咯咯笑了，拍拍她肩膀。
从办公桌上拿出本时尚杂志递给她，只见封面上大写：洁茜宁公司夏装展会，空前成功。
洁茜宁？洁厕灵！真想得出来，这个绰号不好听……
“在自家我们都这么叫，出门可就不行了。”洛洛整理移动衣橱，把上面软尺收拾到工具里面。
旁边放着台和成人差不多高的锈色四轮脚半身人台。
从上面的标记线能看出这东西有些年头了：人台活动的手臂也有些不自然地垂在两侧，随着轮子走动发出异耳的杂音。
虽磨损如此，但从干净的表面还是能看出它的主人对其的爱惜。
洛洛推动它到落地镜的边上，感概万分：“这是师傅留给自己的，看到它就像她老人家在我旁边。”
潘蕊玉敬佩洛洛设计师，重情恋旧。看似简单，却可以看出人性格。
“前段时间的服装博览会，共有几家公司参加。理论上谁都不知道彼此将要出来的款式是什么样的。”洛洛怜惜地擦拭人台。
动作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