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神色自若地站在公路上,欣赏着周围环境。
几分钟后。
她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儿子,从外面开着车子缓缓地驶进来。
“干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吕田诧异的在路上看到沈芊,不是说过春节前两天才会回来。
“哎,不是操心仲远吗,背着我家老头子偷偷先溜回来了。”沈芊露出憔悴的样子,跟刚刚的容光焕发完全相反。
吕田失笑,每次都是这个理由,也没说换新的。
因为鲜家家教比较严谨,沈芊平常穿着讲究,上流社会人的样子。其实呢骨子里是很活泼好动,常常惹出乱子让她老公来处理。
收不了约束的人常常溜走,然后被|干爹在某些不知名的角落擒获。
然后…反正被自己抓到一次,玩得挺花,大开某人在他眼中形象。
每次干妈都会到这里来求诊:说心理受到创伤,需要医生开导。
女人看着吕田从远而近。
沈芊感叹:“要是仲远和你样那么招女人缘,就不要我操心了。”
她真是特羡慕这个干儿子。
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佩戴眼镜的点晴特显得斯文优雅,简直越看越喜欢。如果自己再年轻二十岁,她也会喜欢。
吕田:“想和仲远交往的女孩子很多,他不愿意罢了。”
沈芊:“他那个木头性格和老头子样,对女人都是冷若冰霜的。”
她摇摇头,“仲远这臭小子还和你不对盘,真想敲开看看他哪根神经搭错。”
吕田沉默。
沈芊问:“上次让你在我同学儿子婚礼上试试仲远对女孩子的反应,他的表现真得很糟糕?”
同学给她的反馈是说婚礼上没有合适的人。
吕田当然不能告诉对方,自己调戏了她的准儿媳。
他笑答:“没找到合眼缘的,态度肯定就好不起来。”
沈芊:“唉,啥时候才能喝杯儿媳妇茶。”
吕田:“我想应该很快吧。”
实话实说,他们只差见家长了。
沈芊只当是干儿子安慰自己,叹道:“刚看到个女娃长得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吕田:“哦,是不是长头发,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
沈芊:“是啊,你认识?
吕田:“认识,还挺熟悉。”
沈芊:“噢,她是这里病患啊。”
吕田:“算是吧,最近是在这里…额,做些事情。”
沈芊:“什么事?”
吕田:“这事她不让告诉别人。”
“哦……”沈芊特别长的回应到,似笑非笑地看着吕田。
不能告诉别人,却告诉你。关系不一般,不同啊。
吕田问:“干妈?你…你打算住在哪里?”
光看表情就知道老人家想错对象,不过他没准备去解释。
鲜仲远这小子死板,过份严谨。很多的时候不近人情,却还有那么多人对其产生幻想,甚至还有些女人通过自己想勾搭他。
既然让我做桥梁,那么口头上占占你女朋友的便宜,也不过份。
沈芊:“我就先住这里,介绍我认识下你的女朋友吧。”
“我还没有女朋友。”吕田推了推银色镜框,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的。
沈芊:“我知道,不想被做那种事的爸爸知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听到某人就不舒服,吕田看向诊门口。
冬天的太阳很暖和,不像烈夏那般炎阳炙人,光线照在大门上有反光的地方也有阴影的位置。
沈芊自知说了不该说得话,也闭紧嘴看风景。
下午茶时间,没什么人。
在外面隐约听到机械有节奏运行的嗒嗒嗒声。
正在做最要紧的位置,腋下和袖肩这块老是踩不好。潘蕊玉不知道怎么弄,已经拆几次了。
如此反反复复的面对细而密的针线,真觉得自己变得有些神经质。
潘蕊玉又拿起纱剪去拆左袖。
因为拆得频繁,面料已经有些褶皱,一不小心就会剪到布上,于是她换锥子挑起其中某根线,然后抽出来。
反复如此,也不知道这样小心的重复的如机械般做了多久,还要使整个袖子安然地拆下来。
望着有部分被磨损特别浅薄的布口,她有些沮丧。
对着眼前的缝纫机,更是觉得烦躁,觉得今天又白做了。
低头思考的人没有发现后面动静。
“你在做什么?”有些熟悉的声音兀得出现在耳旁。
潘蕊玉被吓得手抖,尖尖的锥子用力地戳到指腹上。
顿时,皮开血流。
有些疼,她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