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手对着潘蕊玉脖子上的某个地方拍拍,女人就晕了。
另外两人吃惊,合着就这么简单化解让人头疼的问题,怎么他们就没想到。
傅轩鸿:“还是把他们俩人先送到医院去吧。”
“那他们呢?”凯德指了指横躺在地上几个人。
鲜仲远:“把他们交给警察。应该还有个朋友被绑架了,请帮忙问问她的下落。”
傅轩鸿:“你说的是个带眼镜的姑娘吗?她已经在医院了。”
“嗯,就是她。”鲜仲远搂紧怀中人,“我需要给姐弟两人交代,请不要让他们的保释,最好守口如瓶等我去处理。”
傅轩鸿点点头。
迷糊中潘蕊玉听到耳边传来争吵的声音。
脸上除火辣辣的感觉还有点凉凉的,如冰丝敷在上面让人舒适。
她又感觉好累,湿透的衣服全黏在身上,很难受。
不要,女人心里叫到。
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潘蕊玉想阻止,但她没有法开话。
全身发软无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溺毙了再活过来般。对方的目光很是炙热,原本降温的身体又开始在心里作用下热起来。
热乎乎的柔软毛巾从自己脖子开始擦起,她很害怕,这个人是谁?
会是那个让自己喝水的男人吗!
潘蕊玉想睁开眼看看,但眼皮就像有千斤重怎么抬都抬不开。幸好对方仓促的擦完该擦的地方,给自己换了件干燥柔软的衣服。
熟悉的擦头发动作终于让她知道这个人是谁。虽然不能说话,但脸还是不受把持的红了。
随着温柔的动作,身子放松后疲倦的厉害。潘蕊玉意识又开始混沌,昏昏沉沉。
潘谨齐在重症病房里,性命堪忧。
多处骨折,五腑六脏都受到创伤。全身上下都有外伤,纱布几乎把他埋起来。
脸上盖着呼氧机,两只手背上分别插着针管,一边是透明输液瓶另边是血袋。
李萝莉有些无措坐在走廊长椅上。
两天过去他还没有醒,说是脑部有积血。
李枫走过来拍拍她肩膀,安慰:“你怎么不好好躺着。放心,他会没事的。”
她低头问:“蕊玉醒了吗?”
“醒了。听医生说那个东西有很重的后遗症,这几天还不能下床。”李枫神情严肃。
李萝莉头低得更厉害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潘谨齐是不会屈服的。
李枫想想就觉得后怕,他说:“这次幸好遇到人家傅总,要不然你们三个就完了,特别是你,晚一步我就见不到你了。”
“嗯。”她点点头,头靠在李枫身上。
“咦?”男人觉得不对,手摸了摸妹妹额头,大呼:“你在发烧!”
“我没事。”李萝莉想坐正身子,但高烧导致全身力,她倒在了哥哥的怀里。
“这傻孩子。”李枫心痛地摇摇头。
四周很白净,床的正前面有一个窗帘被拉开了。窗外的太阳照到小台上的盆栽,显得生机勃勃。
潘蕊玉头疼欲裂,她想摸摸头,却发现手根本无法抬起,干涩的眼睛缓慢的转动着欣赏屋里的一切。
门开启的声音,四目对视。
潘蕊玉眼露欣喜。
鲜仲远淡然地看着她,眼底暗藏着丝丝放心的情绪,但仅仅仅是瞬间的事。
他闷声走到床边,摸摸她的额头,若有所思。
“仲远…”无法相信自己的声音竟然这么嘶哑,看到对方的漠然表情,潘蕊玉很纳闷。
鲜仲远问:“要喝水吗?”
女人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觉得哪里不对。
他转身去倒水。
背影还是那个背影,但为何却如此的怪异,难道自己在做梦?
她被扶起来,温热的水进入自己疼痛干燥的喉咙管里,很清爽很舒服。
鲜仲远放回水杯,低头看了看手表说:“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我在。”
言下之意,他等下就回去。
鲜仲远没回头:“会有人来照看你。
她说:“哦。”
潘蕊玉失落的表情让男人险些冲上去把人狠狠抱在怀里,好好慰籍下自己的担惊受怕。
但他没有这样做。
心里的不忍太过单薄,而连日来的怒气就像厚厚的墙样——很重。
是的,他生气了。
生气小家伙不接电话,这么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经历了凯德事件后,他不仅在手机里安装追踪软件,还在常用的配饰时装了定位器,以备不时之需。
若是没有呢?
要是傅轩鸿没碰到晕在水里的李萝莉,或者凯德那天没来恋城,又或者和他们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