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给她擦洗后背。
动作很温柔,潘蕊玉只能作罢。
整个浴池只听到水哗啦啦。
女的心想:就算现在讨好也不行,肯定要告诉弟弟的!
鲜仲远往手心挤了点洗发水,转身就看到打量自己的人慌张回头。
潘蕊玉被抓包后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憋着气感受着头顶这里抓抓那里捞捞。
哼,她不开心。
鲜仲远准备清洗,水里人麻溜地躲到水里不肯出来。只能无奈道:“快出来,别憋坏了。”
虽然女人在水底不动声色,但水面还是有不断漏出的小气泡。
他没有办法准备动手提起来。
潘蕊玉也看到手指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忙哗啦地站起来,摆摆手,随即又慌张地蹲下来。
鲜仲远已经克制不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把擦洗用的毛巾放在旁边。
等到对方完全走后,潘蕊玉才从水里出来。现在全身难受的感觉,让人高兴不起来。她陷入昨晚的回忆,思考着怎么回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鲜仲远想进去捞人的时候,门开了。
潘蕊玉用毛巾蹩脚裹着自己,扭扭捏捏地走出来问:“能帮我找件衣服吗?毛巾不能当衣服穿。”
早已换洗好的鲜仲远深呼吸,拿出自己的衬衫连忙给她。
“这件衣服好大,我可以不穿吗”女人瘪着嘴,“而且里面衣服被你撕坏了,要赔我!”
“不可以。等下就去给你买衣服,好不好。”鲜仲远安慰到。
潘蕊玉嘟着嘴,瞧着眼前焦急而又温柔说话的人。“那外面的裙子,也可以穿。
鲜仲远示弱:“衣服上全是泡面油,太脏了,今天要洗”
“好吧,好吧,里面要买和昨天同样的衣服噢。”潘蕊玉心想,还是不要为难别人了。
鲜仲远有种终于哄好人的感觉:“好好,买同样的。你快把衣服穿上,着…着凉就不好了”
房间里只剩下女人坐在床边,双手相握,眼睛转来转去地看着这个房间。
想画画,但他说让自己卧床休息。以前不舒服睡睡觉就好了,怎么现在还有些疼。
突然想到什么。
潘蕊玉笑着跑,噢还是走吧。到了客厅拿出画板一些相关东西。灵感这东西转瞬即逝,当然要赶紧动起来。
佣人遣散后,中晚餐鲜仲远在公司解决,很少再买菜自个做。
现在家里面有人了,当然要好好的买菜。也不知道小家伙喜欢吃的,只能看什么合眼缘就买下来。
拎着大包小包出菜场,迎面走过来几个女人。
应该说是先听到的:虽小也有节奏但又不免杂乱的高跟鞋声,她们脸上洋溢着各自的喜悦,女人们说着之间的小秘密,玩闹着。
鲜仲远看着不远处的车和几人擦肩而过。
独来独往惯了,但他此刻却无比希望屋里的那个人儿脸上能早日出现这种笑脸。
房屋里的女人正歪着脑袋欣赏半成品,昨晚记忆断断续续的,以前还从未见过这种场景。
她要一幅幅画下来,也许可以参加画室的比赛。
潘蕊玉喜欢画人,但每次画得缺失真实感。无意间听到过别人评论,因为总喜欢把人画得挑高,不符合常人结构。
其实她不怎么喜欢画油画,因为颜料弄到衣服难清洗。
不止一次被弟弟说。
彩铅需要削尖尖的,也被说。
素描也要尖尖的,还弄脏手
似乎马克笔最得人心,于是用最多就是它了。
可是这次给自己的画画工具为什么是油画,瓶瓶罐罐的,她自个看得都讨厌。
有了之前的事情,这次画人特别注意。
先起个潦草的型,然后再逐步完善。脑海中闪现出这两天的事,男人的任何举动似乎都激起女人心底涟漪。
鲜仲远在厨房忙着,决定做瘦肉粥试试。以后再问喜欢吃些什么,许久没有下厨了,手还不算生疏。
时间在彼此专注中悄然而去,首幅画已经接近完工。
她在心里想着画几幅才能描述昨天的事,明明自个记忆以前很好,但现在只能零星的记些。
仔细端详画板上的内容,潘蕊玉眼睛一亮。起身跺跺脚,欢快地跑出去,直奔厨房。
鲜仲远呢刚把粥装到碗里
女人蹦蹦跳跳地进门口,近近的认真地瞧着高于她的同类。
男人:“…”
他看着前面白色物体的小家伙,手上还拿着大勺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潘蕊玉先是抱住围裙里的腰,然后摸摸捏捏。点点头,就摇头晃脑地哼着什么调子回屋。
鲜仲远咽咽喉咙的声音,把勺子放回去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