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她这件事。
是觉得她会以工作为重,克制私人情感和恩怨吗?
商羽:“哎,为了工作,可以接受吧,我也总不能一直避着他,我又不是过错方。”
苏翎“咦”了一声。
商羽和段泽从交往到分手,她都是亲眼见证的。商羽的性格看似洒脱,但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放得下的。大学时商羽和段泽吵架短暂分过一次手,白天她看起来一切如常,夜里却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上课撞见段泽甚至会拉着苏翎躲开。
这回段泽出轨加退婚这么大的事,她竟然真的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看来晏家那个二少爷,在治愈她受伤的内心这件事上,还是很有一套。
……
宁城距离杭城并不远,商羽和晏归坐在车后座,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鸿沟。
车开在高速上,一路安静无声。
商羽很想说点什么,但转头一看,晏归偏头支着颌,撑手在车窗上阖眼假寐。
他的侧颜堪称完美,睫毛很长,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着,比起高中时的他,少年的青涩气息已经销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人的锋锐与稳重。
读书的时候,晏归很少会在教室睡觉,中午教室里大伙在自习时,他的座位往往是空的,总是到快上课的时候才回来。
商羽有时会好奇问他:“你平时中午都去哪里休息了呀?”
他也不会直说,而是淡淡地勾了勾嘴唇:“秘密。”
小男生能有什么秘密啊,二十多岁的商羽对回忆里那个十多岁的少年晏归表示小小的不屑。但当时也十多岁的少女商羽,也只是懵懂又乖巧地点头:“噢,那我不问了。”
晏归合着眼,商羽偷看他也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很多人小时候好看,长大却容易长残,而晏归却不同,他的英气和俊朗比之少年时期更甚。怪不得苏翎早年给她八卦,在杭城豪门圈子里,晏家的双胞胎不论是家世还是容貌身材,都是绝品里的绝品。
不是没有人试图过巴结他家,把自己女儿往他们家送,也不乏名媛小姐想找机会和他们结交,拍些照片发些似是而非的花边新闻制造舆论。
但兄弟俩硬是油盐不进。哥哥晏回在留学期间和教授的女儿于欣冉一见钟情,直接娶回了家,而弟弟晏归,从他小到大,就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感兴趣过,当所有人都以为晏归是不好女人这一口时,他就给大伙来了个大的:直接结婚。
商羽回忆晏归哥哥的模样,还是觉得晏归更好看一些,眉眼更精致一些。
这么想着,商羽没察觉晏归悄悄睁开了眼,望过来,像是睡觉被打扰到一般不耐烦道:“看我干什么。”
晏归最近的心情好像一直没好到哪里去。
在家里,他一直对商羽视若无物,除了一起吃饭外没什么交集,商羽偶尔晚上加班赶完表格过来跟他讨论工作,他也是语气淡淡的,言语尽量简短,说完就让商羽离开自己的书房,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如果是别人,兴许会说,晏归他就是这样的啊,大冰山,仿佛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
但商羽却嗅出一丝不悦,晏归肯定是哪里不高兴,他平日里开会讲事都很耐心的,可最近一旦和自己单独对上,他就绷得很紧,耐心不足,暴躁有余。商羽能感觉到,他像在努力拉住一匹随时尥蹶子踢人的烈马。
她管这个叫直觉。
商羽依然盯着他:“晏总,你最近是不是不太开心?”
晏归不假思索懒懒回道:“没有。”
商羽接着道:“那我每次和你说话,你看起来都很不乐意。”
没等晏归回话,她又自顾自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告诉我详细情况。只不过如果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俩闹什么矛盾,又背地说什么闲话。”
晏归一听,竟嗤笑一声:“你还怕人说闲话。”
商羽眨眨眼:“我当然不怕了,我家的闲话早就已经被人说光了,再说听着都腻。但是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嗯……”被晏归突然这么一反问,商羽倒给问住了,她想了想,开始胡编,“你想啊,如果你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对我很不耐烦,那别人就会怀疑你婚姻感情不顺,进而去打探你的私生活,捕风捉影。”
晏归沉默片刻,重又阖上眼,不冷不热:“不关心。”
“被人写花边新闻也不关心?”
“不关心。”晏归重复了一遍。
晏归确实不喜欢搭理这些小道新闻,晏氏有自己的公关团队,那些小报记者平日里报道娱乐圈的八卦也就罢了,把手伸到晏氏身上来,写得太过分了公关团队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如果爷爷问起,你也不关心吗?”
晏归平静地驳回:“爷爷最近不宜见客。”
商羽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晏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