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你认为那一剑凭借的究竟是什么?”

枉死城外,那黑沉沉的河流之上,阿青将遥遥望向城中的目光收回。

开口,对着夷光问出疑问。

但彼此都清楚,阿青口中说的是剑,却又不仅仅是剑。

更是那剑的主人,是以剑光照耀天际突破层层封锁,使秦广王失去依托的嬴政。

秦皇嬴政。

“一个失去生民供养的帝王,一个帝国早已经破灭的皇帝。纵使有着无双的剑器,有着再高深不过的剑术,又如何能够在这冥府中杀出一条路来?”

阿青似乎同样在为此而感到疑惑,隐隐然之间,却又仿佛是有了几分自己的理解,并且做出补充。

“遑论这人的剑术虽强,却不曾有想象中的强大。”

在普通人中,嬴政的剑术无疑是极强大且优秀的一档。

只是相较于阿青这样的剑术大家而言,那自然是不够看。

帝王之道,所学繁杂。

原本做为普通凡人,生命有穷尽的嬴政自然无法将所有的技能都推进至顶峰。

更不必说嬴政的目光与重心同样不在此。

千人,万人,十万人。

越女剑固然可以单人仗剑,以一柄青竹破三千甲士。

但如果是三万人,三十万。

阿青同样无法掠其锋芒。

即便那流落到冥府的帝王似乎并不具备有这样的威能。

但枉死城中的那一幕却又证明了,一切并不像阎君、秦广王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秦皇依然是秦皇,纵使是单人仗剑不依神通不修法术,未曾将那骊山皇陵之下的封印揭开。

却并非是随便的什么鬼神可以轻辱。

如阎君、如秦广王这等受到天庭敕命册封,经由冥府法则认可的鬼神亦然。

只是这并不足以给夷光解惑。

更不足以使夷光想清楚,这帝王究竟是如何做到。

贩夫走卒也好帝王将相也罢,于过往的无数年中,夷光在这冥府之内早已经见识了太多太多。

其中不乏有人飞升,有人沉沦鬼道,有人在轮回中磋磨打转,褪去了本来的模样。

但同这帝王一般的却似乎没有。

生前死后,似乎有谁告诉过夷光,需要在这地府当中为着前生的罪孽而赎罪。为着吴王夫差、为着那吴越两国的战事当中,无辜死去的百姓和庶民们而赎罪。

却无人同这女子讲清楚,为何赎罪的却偏偏是施夷光,而非是其他的什么人。

红颜祸水。当美貌成为一种利器,生前种种,便当真是错?

还是说于那些既得利益者而言,美貌便是一种原罪。

窥不透看不破。然而夷光心中,却似乎早已经有了那个答案。

只是存留在心间未曾吐出,将自身所束缚。

所以即便是阿青,同样无法将夷光脚下的锁链斩断。

但——

从这位进入到冥府没多久的秦皇身上,阿青却似乎看到了新的可能。而这亦是为何这位越女剑会选择退避,而不是同嬴政动手。

隐隐然之间,夷光似有所悟。却又好似隔着一层什么,所以看不明白。

一旁的阿青并没有做出催促,更未曾将自身所领悟和知晓的那些对夷光尽皆灌输。

而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开口,对着夷光道:

“枉死城中的事情,很快便可见分晓。我既收了那位秦皇陛下的剑,那么自然是要有所动作的。所以,”

阿青语音微顿,目光静静的看向了夷光,寻求一个答案。

“你会同我一起离开的,对吗?夷光。”

夷光唇角嗫嚅,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出什么,却又不知当何以言说。

然而阿青的目光,却是再度落在了那枉死城所在方向。

业镜于嬴政手中被抛落,于那虚空当中高悬,照耀在秦广王的头顶。

于是有关这阴神的种种在嬴政眼中显露,再没有任何隐瞒。

秦广王。

这幽冥地府间的第一殿阎罗同嬴政这个秦皇之间自然是没有任何干系的。

但嬴政的目光自那业镜之间匆匆划过,却是很快显露出一丝哂笑来。

以手落在那腰间的剑柄之上,有雪亮的剑光自那剑鞘之间缓缓透出。

便在嬴政手中长剑将要出鞘的那一刻,整个枉死城中佛音梵唱,连带着那诸多种种的阵法齐齐亮起。

四野之内大放光明。

有法阵在嬴政的脚下显露。

“阿弥陀佛。”

老僧口宣佛号之声好似是从灵魂深处响起。

枉死城外,阿青以手中青竹自地面与水面之间划过,好似要以此划出一个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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