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的天气很奇怪,夏天只有一个月。热完之后就开始冷了,中间似乎没有秋季。
要知道,一个地方没有正常的四季,农作物很难生长。
这里不似京城那般富裕,人们都安居乐业。大街上不少奴仆,像牲口一样干着粗活。
地里只有耐寒的萝卜,人们生活的异常艰辛的同时,还有个经常奴隶他们的地头蛇武风。
在秦砚辞他们被贬过来之前,这里的束城军统领就是武风,所有人都归他管。
秦砚辞来了之后,他收敛了不少。可是,这些年过去了,这个落魄王爷丝毫没有回权之势。
武风便越发嚣张起来了,他在这边除了皎夫人能与他对抗之外,基本上算是半个土皇帝。
不过何皎皎这个向来聪明,只要没触到她的利益,她基本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而对于何皎皎暗地里在余北发展自己的势力,只要没触到武风的利益,他也同理之。
到底是一介武夫,完全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何皎皎的大势起,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女孩,手里堆着的布匹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脚下异常艰难。
尽管如此,她每一步还是小心翼翼的。但是越小心,就越容易出错。
她撞到了青姝的背,手里的布匹全部倒了。
女孩见青姝他们三人,衣着华丽,又不做活。马上跪了下来,‘砰砰砰’脑袋磕的直响。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青姝也没大碍,就是被撞了一下。见她年纪又小,连忙上去扶起她,“别磕了……”
抬起她时,青姝看见她额头的血迹愣住了。然后就在一旁帮她捡东西,问她,“你犯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做活了?”
“回姑娘的话,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生来在这个地方,就要干活。”
看情况应该是家里的长辈犯错了,世世代代在这里受罚。
青姝默默捡起东西交给她,看着她道谢远离。
看着城中和城门口,那些被奴役的人们。
青姝和沈尘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向槐。
向槐被这两人突如其来的默契,吓了一跳,“你们又想干什么?”
青姝问,“你不是说你的功夫很厉害?”
向槐挑眉,“当,当然。”
沈尘接着问,“那和武风比如何?”
“他曾经可是我们最厉害的大将军,因为被美色所误才被派遣来这里的。我与他有些交情,不一定非要动武的。”
青姝咂咂嘴道,“没想到,姐妹这么有人脉,我实属高攀了。”
沈尘也道,“有熟人也好办事不是,诺……”
他指了指那些地上的村民和不远处干苦力的村民,“他们年纪这么小,还有刚刚那个小女孩。应该都是没有犯事的,这么小就在干活,太可怜了。”
向槐道,“可是,那也没办法。这里大多数都是穷凶极恶之人的后代,他们既然做了坏事,那就要赎罪。”
“后代也无辜不是吗?”
“你说的也不错,那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几人说话间,走到了一处施工处。里面乌压压的一片有男有女,都在扛石头和木头。看样子像在修建房屋,再往远处看,房屋修的特别多。
青姝好奇,“怎么做这么多房子?”
向槐也摇了摇头,“可能只是单纯的折磨人吧,干最苦的活。”
“我们去找武风,谈个交易。”
“好,我去问问路。”
武府门口,几人见青姝和沈尘头戴斗笠穿的奇奇怪怪的,不像个好人。
向槐有是个急性子,三言两语不到,她就将门口的那群小喽啰全部给打趴在地。
没多久,武风闻风赶来。
刚想骂娘,瞧见了长得小家碧玉,但是异常暴力的向槐。立马两眼堆笑,“小丫头,怎么到余北这蛮荒之地了?你要来差人说一声就行,我武某人自当款待。何须打我的这些兄弟们?他们等会可是要干活的。”
向槐拍了拍手,“我家姑娘找你有事,请我们进去谈。”
武风看了眼后面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俩人,这要是以往他铁定见都不见,但是因为是向槐带过来的。
那他自然得见啊!
若要问,他们俩之间有什么渊源。那可得从好多年前说起了,当年,武风还是个将军,年少轻狂,除了陛下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有一次喝醉了调戏了宫里的一个宫女,挨了数十板子之后越想对那宫女越愧疚。于是,就日日去找她。
她叫轻烟,与向槐是好姐妹。
那个时候,向槐帮她揍了武风好几次。
但是他每次都来,其实他打得过向槐,只不过每次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