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1 / 2)

夜里从正殿出去时,顾敛之便知自己千防万防还是中了药。

他分明滴酒未沾,虽是与众人推杯换盏,暗地里可都尽数吐在了巾帕上,却依旧神思涣散,双眼迷离,若不借着更衣的由头出去吹吹风醒一醒神,只怕在殿上就要闹出丑事来。

起先他还提防着那引路的宫女,生怕她要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谁知那婢女始终低头盯着脚尖,手里提着灯笼细心带路,一直将人送至了栖霞院。

位置的确没错,可先前齐生白递出来的消息也不会有蹊跷才是。

除非这宫女暗地相帮,可没人会凭白无故地出手相助,顾敛之深谙这个道理,是以也就没让人轻易走掉,而是反手掏出袖中尖刀,抵在她脖颈,沉声问道:“你是谁?所求为何?”

遭人胁迫,这宫女非但不惊叫出声,反倒是不慌不忙地开口回话,“王爷不想知道今夜是谁在背后设计与你吗?我家娘娘不愿身陷局中,特来遣我助王爷脱身。”

“你是永安行宫哪位太妃的宫女?”顾敛之敏锐地抓住要点,心中暗哂,虽说早就做足了准备,却也没成想与他搭台唱戏的会是身份非比寻常的太妃。

看来这李皇后当真是对顾凛恨极啊,使出这般阴损的手段也要将人除之而后快。

只是话虽如此,可眼前这位未必就是寻常宫女。

想来方才她不答反问,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顾敛之收下尖刀,长眼微狭,带着淡淡威势,“太妃大费周章的救我脱身,想来另有所图吧,不如开诚布公,谈谈你想要什么。”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叫他识破身份,闻蝉微微挑眉,倒也不再与他打哑谜,“好,既然王爷这般爽快,那我就直说了。这戏台子既然已经搭好,这出戏自然是要唱下去的,只是不知王爷可曾听说过’偷梁换柱‘?”

“你想要谁?”顾敛之顿时会意,明白她是想趁机离开。

这行宫再好,也不过是拘着大好年华在此等死罢了。

不如趁机一搏,不做这笼中之鸟。

闻蝉眉目流转,猝不及防地与顾敛之对上视线,就听得他道:“小八怎么样,耳根子浅,又是个怜香惜玉好拿捏的主,依着太妃的本事,吹一吹枕边风,自然能早登青云。”

知道他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闻蝉不由得轻笑起来,“瞧瞧,王爷竟是与我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去了,若非王爷洁身自好,看不上妾身这等蒲柳之姿,你我二人想必很是相合呢。”

顾敛之神色一僵,第一反应就是要离她远点。

徒留闻蝉放声大笑,旋即抄了近路,往不远处的宜安殿更衣打扮去了。

临了还不忘丢下一句,“哦对了,王爷下回胁迫别人,可别再怜香惜玉,心慈手软,记得要将刀背对准自己才好。”

夜风吹动老树枝叶,也驱散他身上浓浓的酒味,顾敛之凝神片刻,想到了如何将瑞王请君入瓮。

甚至都不消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捉,只需故技重施,让人误以为瑞王是他,便自会有人下一步动作。

说来也巧,今日因着参加太后千秋节,顾敛之特意换上一身喜庆些的衣裳,正是瑞王素日里做花孔雀那般打扮。

是以,事情发展一切都如闻蝉意料之中,被她曾经真心相待的内侍亲手送进旁人房中。

闻蝉只眉目婉转,巧笑倩兮,用尽毕生所学任由瑞王驰骋,彻底在欲海中沦陷。

骀荡春风过境,闻蝉身上的药解了,好戏也该开场了。

反观将自己锁在栖霞院后罩房里的顾敛之,泡着冰冷刺骨的寒水在浴桶里整整待了一夜。

直至后半夜虞窈月酒醒,发觉顾敛之并不在身侧,惊得都不曾披衣起身,便唤来外间守夜的桂枝,问及顾敛之地去向。

因着娘子不胜酒力,在宴上多饮了几杯,二女便一直守在跟前伺候,等回了栖霞院,见西厢点着一豆昏昏沉沉的油灯,便当是王爷早早回来,怕满身酒气熏到王妃,这才自个睡下,故而也并未前去叨扰。

虞窈月深知顾敛之地脾性,平日里死皮赖脸也要爬上她床榻的人,怎会突然变得好心怕打搅她呢?

生怕他是遭人算计不知所踪,虞窈月惊慌出门去寻他,东西二厢却并不见他人。

正要系好披风出门去寻时,菱花从小厨房里跑来,说是水缸里少了半缸子的水。

再一细细清点,发现春凳后那只浴桶也不见了,顿时,虞窈月心里有数,连忙吩咐二女将整座栖霞院里里外外都翻个干净,最终她总算是在最为偏僻的一间后罩房里找到了他。

这张浴桶虞窈月用来并不算窄狭,可顾敛之缩在其中,一手还得扶着浴板才能虚虚坐定。

他双眼紧闭,像是在假寐,虞窈月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到底是被逼人寒气惊到。

叫冷水冻僵了的顾敛之反应慢半拍,当即伸手去擎来人,就听见虞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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