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魔杖(1 / 4)

晚上在德拉科的寝室中,郁金香趴在那一整面落地窗的玻璃前,她和那些人鱼一齐望了好长一会儿高不见顶的湖面。

它们在等着什么东西掉下来似的。

郁金香想起了星象中那颗熄灭的星星。

“它们没准儿是疯了。”德拉科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中懒洋洋地说。

他盯着郁金香拧着脑袋往上瞧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快要成为人鱼研究学者了,亲爱的。”德拉科放下交叠搭在左腿上的右腿,他歪了歪脑袋,对着依然不搭理他的郁金香,把左腿交叠搭在了右腿上。

郁金香终于摆正了脑袋,她扶着有些酸痛的脖子跟着人鱼随水波飘动的方向走去。

德拉科原本望向天花板的脑袋重新低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郁金香挤在落地窗玻璃的尽头边艰难地用视线追着人鱼远去,他伸手拿过他刚刚写完的作业,然后随便抓了一本硬壳书垫在他的腿上让他好把作业的羊皮纸上签上了他的名字。

羽毛笔犀利的银色笔尖在羊皮纸上发出了好听的‘唰唰’声,德拉科快速签完了自己的名字。

他把羊皮纸卷起扔在了前方的茶几上,羊皮纸砸开了一个陶瓷盘子中的一层太妃糖,几颗糖果飞在茶几四处,像摆了一盘中国围棋。

德拉科打开郁金香的书包,他熟练地抽出她今下午与他一起写完的变形课作业,并为她署上了她的名字。

‘阿斯忒瑞亚·郁金香·莱斯特兰奇’

德拉科签完了名字,他的羽毛笔在写完最后一个字母后忍不住落下一个小小的黑色墨点。

“梅林,我确信没人比我更熟悉它的拼写。”德拉科观赏着他的签名,他因为对自己开的魔鬼笑话而小声笑起来。

他笑完后,视线顺其自然瞧见了他那捏着羊皮纸左侧的左手手背。

他从不避讳他的伤疤,反而,这更像是独属于他的隐形衣。

他带着它,他就不会被他的迷恋宣判死亡。

德拉科的舌尖抵在他微张的嘴角,他的手在他的视线中渐渐伸直,又在他眼前像弹奏似的轻轻抬起又落下。

他动着他的手指,欣赏着他的伤疤。

那条长长的伤疤就听话地跟随他手背上的骨骼一起起起伏伏。

“嗯——”他又笑起来,“你和你的主人一样听它的话。”

德拉科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向了郁金香的背影。

郁金香还是没有表现出放弃对人鱼视线追随,或者想回头看看他的想法,德拉科只好又低下了头,他把郁金香这份作业仔细卷好,并把绑住作业的带子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坐在这里,拿着郁金香的作业,手指将它像轮子那样转动着,顺便无趣地仰着头在寝室内左左右右地看来看去。

不过他只是无聊了那么一秒,他揪过放在沙发一侧的郁金香的书包,把她已经写完的作业,课程表,笔记本,还有课本一一翻出。

他似乎是上了瘾,完全停不下笔的一个接一个地为郁金香写上了她的名字。

尽管郁金香早已为她自己大部分的所有物上署过名了。

德拉科翻了几页课本纸张,他用手指摸了摸郁金香记在课本上的注解,他倒着,最后翻到郁金香课本的首页。

然后他把郁金香的课本翻了过来。

德拉科这次没有再签上郁金香的名字了,他捏着羽毛笔,在郁金香魔咒课本的最后一页偷偷写上了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印在白色的纸上,墨水的顺着压扁的植物纤维脉络一点点彻底地渗了进去。

这是郁金香的课本,而这是他的名字。

这成为了郁金香学生时代属于他的一部分证据。

可他仍不满足,他又画了一朵小小郁金香花,还有一个张开双臂抱着花,甚至可以把这朵花当成巨大的雨伞遮雨的小人。

‘在1997年4月29日——’德拉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19:27时。’

‘郁金香在德拉科的寝室中,她不理会她那可怜地望着她背影的爱人德拉科,只惦记着那群疯了一个月的人鱼,所以他只好孤独地坐在沙发上,拿着羽毛笔在她的课本扉页偷偷抱怨。’

德拉科合上郁金香的课本,他太无聊了,甚至想再翻翻郁金香书包中其他的东西。

他先是自我反省了爱产生的窥探欲和尊重秘密哪个更重要,然后带着忏悔把郁金香的书包彻底倒了过来。

好像那些并不能阻止他的忏悔才是他披在身上的隐形衣,只要他心存这个悔过的念头,哪怕他正做着错事,他也不会得到惩罚。

总归郁金香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德拉科捏着书包的边角,把它在空中抖了几下。一面小镜子还有一把梳子连同一个蓝色的盒子很轻松地纷纷落下。

它们摔落在沙发上,然后又掉出几枚金加隆和一枚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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