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稳地举起了魔杖,没有一丝犹豫的颤抖。
“阿瓦达索命。”
绿光闪过,秘密继续留在这里。
午后的占卜课教室中,郁金香正疯狂地想要快点逃离这里。
乌姆里奇走后,回到霍格沃茨的邓布利多在本学期允许马人弗伦泽与特里劳妮分摊占卜教课的事情像在特里劳妮的心上狠狠扎了一把刀,并且刀子会腐蚀她的精神。
她从第一天就开始对此表示不满。而现在,她喝醉了,不管不顾地在课堂后半节课上开始抱怨。
哦——原因是有人正在特里劳妮的课堂上赶着这节课结束后的弗伦泽的占星课的作业。
“如果我知道她现在只剩下抱怨的话,我一定不会选她的课!”下课铃声响起,那个女生在郁金香身后对自己的朋友这样说。
她的朋友立马回答她了:“可是她的咖啡占卜的确说准了你和本会分手!”
“这种不太好的占卜我宁可不要。”那个女孩又说:“她一向好的说不准,坏的十分灵验。”
那两个女孩咯咯笑着,和郁金香一起奔跑在赶去弗伦泽占星课的路上。
从特里劳妮烧了整整三长排药草蜡烛热烘烘、能把人香到晕眩的课堂走进弗伦泽草地与星空的课堂时,人瞬间感受到了沉浸在智慧中的清爽与即将得到智慧提升的真实存在。
这里的空气也十分好闻,没有掺杂着酒气,只有一股森林中青苔和溪流的潮湿与青涩。
弗伦泽还没有出现在教室中,找好位置坐好的郁金香与范妮翻着课本聊天。
“你的渡鸦找到了吗?”范妮问。
“没有。”郁金香翻到上节课她放下书签的那一页,她捏着金色的树叶书签无比惆怅,“等下一次它回来时我会留下一根它的羽毛好用来施追踪咒。”
“对着鸟类施追踪咒可不太准。”范妮笑着说,“因为它们有翅膀,飞得很快!并且踪迹遥远又变化迅速——因为它上一秒还在这里呢,下一秒又去了别处。哦!你总不可能和它一样在空中追着它。”
“是啊——”郁金香抬着下巴望着星空,“或许是——它暂时不想回家。”
“因为它是鸟类嘛。”范妮拍着郁金香的肩膀安慰她,“它有翅膀,它可闲不住。”
“是啊——”郁金香点点头,她看着窗外的暴风雪十分担忧,可她只能这样认为。
弗伦泽在上课的铃声响起时才掀开通往他办公室的那丛密不透风的藤蔓出现在教室中,同样的,他的教课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废话。
弗伦泽收上了所有人的作业,他直截了当开始教着星星在不同颜色的夜空代表的意思。
学生们都把课本放在一旁,齐刷刷的用笔忙着记下他说的每一句话。
课堂过半后,弗伦泽找了个地方与学生们一起坐在草地上。
他仰着头,对着北方星群望了一会儿。
“那么教授!”郁金香举起手,“紫红色的夜空代表什么?”
弗伦泽在本学期教过了橘色,淡橘色,还有像极光一样的浅绿色,深紫色,蓝色,像白天一样的灰色——唯独没有她见过紫红色。
郁金香仔细回忆着十月份时她在天文塔上望去的天空,“像被火焰燃烧那样。”
“你见到了。”弗伦泽的语气是像他的眼睛那样深邃又带着一些怜悯。
用范妮的话来说,那是他对于低等智慧的无法参透真相的可怜。
往往他流露出这样的态度,那就代表他下一句就只会说“这是不属于你们的秘密”。
郁金香有些失落,显然,弗伦泽依然不会多说他认为不该教给巫师的话。
但是今天弗伦泽却没有回避这些,他的马蹄撑起他健壮的身子重新站在学生们围着的中央。
“紫红色天空,是最少见的天空。我只见过三次。”弗伦泽说。
一个学生立马举手:“你今年多大?”
“我们的年纪计数与你们不一样。”弗伦泽冷冰冰地说,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过身子拿起画板与画笔。
他低头对着画板涂了一会儿,然后郁金香看到她之前见到的夜空出现在弗伦泽的笔下。
就是这样,一丝不差。她在心中小声说。
“事实上,我来到霍格沃茨时遭受到了一些非议——不,不是来自你们。”弗伦泽的手在空气中按下某些学生的企图询问,“不可否认的是,一种智慧在不干涉它完整与隐秘的条件下将它分出一小部分来赠予另一种智慧,这样的事,很难。”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弗伦泽说,“邓布利多希望我能竭尽所能传授给你们一些用得上的玩意儿,不可否认,天空说的话比那些茶渣子说的话要多得多。”
他哼哼笑了一声:“毕竟你可没办法问茶渣子长至十年外会发生的大事——”
“是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