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郁金香笑了笑,她看着雅思敏也像憋了很多话却不忍心开口的样子,于是她站了起来。 “你说的很对,布莱尔,我和阿诺现在没什么关系。”郁金香绕过雅思敏走到布莱尔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心一些吧,布莱尔,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了。” 郁金香说完,就转身奔着回房间的楼梯走去,她完全没打算继续与布莱尔再说下去。 与德拉科突如其来的婚约以及自己对德拉科的“死心塌地”,在卡佩家对自己因为爱琳夫人生了一场有些严重的病而产生的愧疚之后逐渐被‘感受到背叛’而替代。 而感受到背叛之后就是更深一层的感受到被侮辱。 他们被莱斯特兰奇家羞辱了。 并且莱斯特兰奇家舍弃高贵的卡佩家族而转头攀亲的马尔福家还是卡佩家一向鄙夷的墙头草与食死徒。 他们做出的反应去年夏日在南法她就已经感受过了,她就应该明白这层尴尬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 “背叛。” 郁金香自言自语地念出了这个词语,她没由来地哼笑了一声,却被自己的发出的类似‘冷笑’的声音而吓了一跳。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好像生怕有人听到她这声冷笑似的。 好在身后仍然是空荡荡的楼梯与四周,然后她闭紧嘴巴沉默地走上最后一阶台阶时,手心重重地拍了一下楼梯扶手终点那颗圆圆的雕花玫瑰。 郁金香回到了房间开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她才没有多余的时间与精力去为思考这些事情费心,是非对错还有欠了什么偿还什么都是一些空话。 她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离开就相当于被太阳蒸干了的曾被雨淋湿的土地,被石子打进后荡起无数圈涟漪后又归于平静的湖泊。 她马上就可以回到家中畅快地跑来跑去与呼吸! 郁金香又松了一口气,她举起手腕用手指戳着手腕上的那只钻石蝴蝶把它当作了德拉科的鼻尖。 “德拉科,你想我了吗?”郁金香又戳了戳蝴蝶,仿佛德拉科正生闷气时故意不看她的侧脸:“可是我给你写信了呀,虽然只有你的名字。” “德拉科,你为什么没给我回信呢?” “哦——好吧,短短不到五天的时间里我们还是不要折腾猫头鹰的翅膀了。” 郁金香轻轻吻了一下蝴蝶,她决定回到英国后一定要建议马尔福庄园中装一个电话机。 虽然这是麻瓜的东西,可它的确比滞后的信件快上许多。 “阿斯忒瑞亚小姐?” 厚重的木门被突然敲响,入住庄园以来很少被仆人主动接触的郁金香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打开了门。 郁金香看着面前的妇人。 她有些老了,眼角的皱纹像细细的银线。 她穿着棕色的裙子与深色的地毯几乎要融为一体,可她站的笔直,连发丝都一丝不苟的全部盘在脑后。 “尔莎?”郁金香看清来人后将门彻底打开:“你好,尔莎,你的身体还好吗?” “当然,我现在十分健康。”尔莎点点头,她的双手在腹部前方交叠着握成一团:“谢谢您的关心,阿斯忒瑞亚小姐,一切都是托了您的福。” 她说完,就与郁金香一起重新回归了沉默。 郁金香看着尔莎,她等着尔莎说下一句话好再接上一句,可尔莎只是看着她,仿佛用眼神将她的五官全都仔细抚摸了一遍,像从未见过她似的。 郁金香挪了一下脚步仍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她很尊敬尔莎,在她心中,尔莎不亚于阿加莎王后在她心中的地位。 因为尔莎一直照顾着阿诺,比阿诺真正的母亲阿加莎王后还要尽职尽责。 就像照顾自己长大的贝蒂,她们宛如是第二个妈妈。 “你有什么事吗?” 郁金香犹豫地开口,她想要邀请尔莎进入她的房间坐一会儿,可尔莎却摇了摇头。 “我只是来看看您,小姐。”尔莎微笑着说,她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走廊:“请原谅我的疏忽,我原本打算您来到这里第一天就与您见上一面,要知道,我十分担心您的身体,只是夫人的身体也有些不适,所以我一直待在了珊瑚花园。” “啊,是的。我在第一日就见过阿加莎夫人。”郁金香腼腆地挽了挽耳边,虽然她已经把长发编起来了,耳边并没有多余的跑出发辫的头发:“谢谢你的挂心,尔莎,我衷心地希望夫人的身体也能尽快好起来。” 尔莎紧紧握着的双手终于放松了一些,她微微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