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的深夜,托尼坐在纽约斯塔克大厦的顶楼,转着他的椅子,手里玩着他的手机。
“先生,要接通跟珍妮女士的电话吗?”贾维斯的声音从房顶传来。
托尼抿了抿唇,他也有些犹豫:“我再想想。”
“好的,先生。”贾维斯安静下来。
但这只让托尼更烦躁了。他的实验并不顺利,又过去一个月了,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从之前的十三个元素的选择,到现在只剩下三个没有测试,并且,现在他甚至开始有些绝望,因为测试的十种可能的元素,都无法维持方舟反应炉。
这意味着,他快要死了。
他血液的钯中毒已经到了百分之十八。
听上去不算多,但……他穿着马克三号出去的每一趟,回来都会增加一些。更可怕的是,这个增加速度随着他使用马克系列的速度,正在成倍增长。喝再多的叶绿素汁都没办法压下来了,顶多是缓解一些症状。
他的马克四号已经即将完工,那个恐怕更废方舟反应炉,钯中毒的几率会更高。
可是他也停不下来。
如果没有钢铁战衣,他的那些“慈善”活动都得减少,哪怕他已经在开发医用器材,也没办法立即转型。
他的信誓旦旦,在每一轮失败的实验下,都会减少一些。
直到今天,他猛然意识到珍妮已经杳无音信地走了一个多月,他很想见见珍妮。只是在珍妮走之前已经叮嘱过,他最好不要联络她,不然她可能会被影响到。
所以,在让贾维斯搜索了国防局的监听部门后,他发现珍妮身处,便直接飞了过来。但又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珍妮打个电话,约她见个面。
然而托尼还没有决定好,他那巨大无比的落地窗,响起了什么敲击的声音。贾维斯的防护系统正式启动,但很快,贾维斯认出了来人。准确的说,认出了那个人左肩上扛着的人。
珍妮。
“先生,他好像带着珍妮女士一起过来的。”
“什么?!”托尼冲过去,拉开了落地窗,让那个男人能够进来。
是的,那是个陌生的亚裔男人,他带着墨镜,头转动的方向和他手中拿着的一根导盲棍都让托尼有些疑惑。理论上来说,男人是瞎子,可他怎么能上来的?而且还扛着一个珍妮?
而且珍妮还受伤了。
浓重的血腥味,以及男人走进屋时,留下的一道血痕,无一不让托尼感到愤怒和焦虑。
“谁干的?!”托尼低吼着。
男人把扛着的珍妮,摔到地上后,喘了两口气。随即,他揉了揉耳朵:“你声音太大了,斯塔克先生。”
“至于是谁干的,我只能说,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男人的手精准地按压在了珍妮那个最大的,正冒着血的伤口。他不紧不慢地说:“珍妮的血型跟你是一样的,我建议你赶紧给她输点血。”
“我的血不行,我立刻打电话叫医生!”托尼的手下意识地放到了自己的胸口,那个地方已经有黑色的线条往外延伸了。
“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找普通医生。珍妮的伤虽然致命,但救得回来。但她真的被人救回来了,才会真的被判死刑。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你该去找那个独眼龙来处理这件事。”男人的手已经被珍妮的血浸湿,可他说起话来,依旧不慌不忙。
托尼瞥了一眼男人,脑中在这一瞬间做下了决定:“贾维斯,联络尼克·弗瑞。”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说:“你不是想让我当顾问吗?现在,立刻叫你们的医生过来我这里,安静地过来。”
“好吧。”尼克那边明显忍了一下,但没忍住:“没想到托尼·斯塔克还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啊。”
这调侃让托尼一下子挂掉了电话,回过身,他望向那个一只手继续按压在珍妮腹部的伤口上,另外一只手正在快速拆解着子弹头的男人:“你在干什么?!”
“既然你也不能给他输血,那就得立即给她止血。”男人正要把弹药粉末撒到珍妮的身上,托尼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下来,冲着他就是一通不留情面的质问:“你不会是用弹药粉末烧她的伤口吧?你疯了吗?在我这里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说完,托尼站了起来,转身就喊了一声“贾维斯,打开医疗室,扫描她的伤口”。
虽然这里是托尼临时决定过来的,但自从他经历过中东那一次后,他在每个住所都设置了一个简单的医疗室。
因为懒得去医院,他就干脆把医院搬到自己家里来了。
也只有托尼才想得出来。
“先生,珍妮女士身上有多处伤口,从伤势来看,吻合刀伤,枪伤和棍伤。枪伤都是穿透式,没有弹壳残留,棍伤引起淤血,但并不致命。致命伤是两处刀伤,一处在大腿内侧,可能隔开了股动脉,另外一处在右胸腔,也是穿透式伤口,但导致肺部有塌陷的迹象。建议先为大腿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