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正在攻略另一个目标,眼前这位只能算前任了。
仓茉茉心情复杂,深吸口气,故作镇定:“凌天仙君你受伤了?旧伤还是新伤?要不要泡个澡先?”
“新伤。”他向来凌厉的目光瞬间温和了下来,铁血柔情地看向她,看得仓茉茉头皮发麻,“旧伤已经养好了。”
“那你伤到哪儿了?除了软甲,我来帮你看看吧。”仓茉茉眼观鼻鼻观心,轻易不再提旧日之事,真把自己当一个尽心尽责的医者来对待病人。
“你来帮我脱。”他见仓茉茉疏离的态度,故意将温热的气息渡在她的耳边,“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你没见过的吗?”
他的话像猫爪般挠了一下仓茉茉的心脏,刻意提醒着他们的关系可不止是普通的医患那么单纯。
“仙君这话说的多让人误会,没见过的地方还是有的。”仓茉茉还刻意解释着想撇清关系,毕竟这露天席地的很容易隔墙有耳。
凌天仙君坐在石凳上,仓茉茉脱衣服的手被他猛地按住,他道:“我身上,你想看哪里都可以。”
仓茉茉又羞又躁,拨开他的手,严肃道:“先看伤,先看伤。”
铠甲、中衣一层层褪下,凌天仙君肌理分明的蜜色肤脂上缠满了伤痕,从上至下,像□□枯的荆棘鞭笞过似的,浅的地方只是划伤深的地方已是血肉模糊。因为之前看过更夸张的伤口,这次仓茉茉反而镇定,辨析着这伤痕像是被等级不高的魔物所致,魔气较轻,而中低级的魔物轻易是伤不到他的。
凌天仙君见仓茉茉不语,偏头看向她:“你猜的没错,我是故意受伤的,不然,都找不到来见你的理由。”
仓茉茉没有办法回应,贝齿紧咬着下唇,先用净化术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上魔气,这样他就不必下池子浸泡了,随后取出紫玉生肌膏来帮他涂抹。
按照凌天仙君以前的说法,这点小伤他嗑药就行了。现在他来都来了,仓茉茉还是尽心尽责地给他医治。
她的指尖抹过他的伤口,明明是很轻的,却发现凌天仙君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搞得仓茉茉也很紧张:“疼吗?”她问。
却见凌天仙君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后抓住地她的手,蓦地将她一扯,仓茉茉重心不稳,整个人坐到了他的腿上,撞进了他赤身的怀里,一腔的药草味和凌天仙君特有的浑阳气息萦绕着她。
他抓着她的手有一点用力,俊朗的眉宇间阴云密布:“我本以为,你会离开仙界,回到魔域,原来却一直躲在伏尘老儿这里,你离得我这么近,为何从未想过与我联络?”
仓茉茉扭了扭手,发现挣脱不开,于是闷声说道:“你也知道天君视我为眼中钉,不打扰才是最好的选择。”
“呵。”凌天仙君嗤笑道,“那你与那伏尘老儿又是怎么回事,传闻与他不清不楚的徒弟就是你吧?”
又是传闻。虽然不清不楚有假,但她呀正走在不清不楚的道路上。
“这事我可以解释。”仓茉茉以防隔墙有耳,只能在凌天仙君耳边轻道,“我是为了研究净化术才成日和师父呆在一块的,你知道净化术对医宗乃至整个三界有多重要吗?”这紧贴着说话的样子却是有如爱侣一般亲密无间了。
恰逢此时,风吟竹荡,四周空气有如霜降一般寒了几分,整个眷仙上空笼罩着高原雪松的气息,一道金光落在仓茉茉身上。
凌天仙君只觉得自己抓着仓茉茉的手如被细密的银针刺扎般疼痛,却不曾放手,目光挑衅地看向不远处那道苍青色的身影。
伏尘仙君这么快就宴完宾客了?仓茉茉也紧张地看向来人,像极了被捉什么在什么,想要挣脱凌天仙君的束缚又挣脱不开。
那道身影移步换形快速走近,折扇在胸前打开有节奏地摇晃着:“我眷仙池的仙倌也不是做风尘买卖的。”伏尘仙君端着他惯有的招牌式微笑,眼中却是如降霜冻一丝笑意也无,“我且不知,有什么病,是医者要坐到伤者腿上,伤者要将医者抱在怀里,才能医治的?”
凌天仙君不肯放手,仓茉茉如坐针毡,总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那会她才刚穿进游戏,两位仙君是为了宗派的强弱吵了起来,眨眼间矛盾的核心便成了她。
“凌天仙君今日造访,天君可曾知晓?”伏尘仙君见他倔强,便以天君之名出口相激,暗示着他和仓茉茉之间巨大的隔阂。
凌天仙君这才目光幽暗地松了手,手心如抓芒刺一般痛到麻木。但他在伏尘仙君戏谑的目光下,无事人一般穿戴齐整,从乾坤囊中取出东西来,朝伏尘仙君丢了过去:“差点忘了正事,这是父君托我带给你的生辰礼。”
仓茉茉在凌天仙君放开她的一瞬便闪到角落看戏去了。
伏尘仙君转动扇子平稳接过,打开一看见是一套材质不俗的灸用毫针,便是在敲打他要早日光复医宗了。
伏尘仙君含笑将东西装入袖囊,说道:“今年的生辰礼颇丰。”状似无意地晃了晃腰间的荷包,“尤其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