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你不会真的要死了吧,还活着你就睁开眼!”
完了,余照心里猛地一跳,他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余照赶紧将陈山晚从衣柜里拉出来,隔着一层衣服,她都能感受到手心的炙热。
由于过于悬殊的体型,她不得不将陈山晚抗在肩头拖着他走到隔壁卫生间。
然后打开水龙头,将他放到浴缸里。
感受到凉意的陈山晚终于舒展了眉头,余照把陈山晚固定好,免得他不小心落到水里淹死。
什么味道?
终于得了空闲的余照努力嗅了嗅,空气中除了陈山晚身上的茉莉花味,还有……一股糊味?!
余照马上走到楼梯口,结果马上被楼梯上的火焰逼了回来。
她就说那些没找到人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走了,原来是留了后招啊!
现在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楼梯口,要不了多久,就会烧到这里来的。
余照把陈山晚从浴缸里捞出来,再度陷入滚烫且脑子不太正常的他一直在哼哼唧唧。
再哼一巴掌把你扇晕。
余照暴躁,一时之间扯到了后背的伤口,她疼得龇牙咧嘴。
你最好能记得她今天是怎么救他的。
余照顾不得身上的伤,一袭灰袍被陈山晚身上的水浸湿,在地上拖拽出一条长长的水渍。
陈山晚的衣服在被水打湿后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平日白皙的脸庞满是红晕,要不是现在还在逃命她一个道士都要感叹一句秀色可餐。
她把他拖到二楼窗户面前,打开在□□来之前故意关上的窗户,一阵熟悉的味道从外面飘进来。
“我去!”余照一闻到这个熟悉的味道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是后花园的毒花,他们把那些毒花也烧掉了,即使他们侥幸没被火烧死,也会被外面的毒气给毒死。
滚滚大火带来的浓烟,陈山晚身上的茉莉香味,还有火烤毒花的毒气,余照觉得自己的鼻子在今天所遭受的苦难比前十几年还多。
余照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两块布,在卫生间里打湿,分别围在自己和陈山晚脸上。
聊胜于无,余照只希望这可以减缓他们中毒的速度。
余照一只手伸进窗外的黑暗里,想要从这里爬出去,结果她却不知道二楼窗户上也安装了隐秘的电网,余照的手在接触到电网的一瞬间半个手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泡。
妈的,狗东西平时仇人挺多的吧。
余照脸色苍白,心里骂人的话不要命的往外钻,拿出磁力枪对着电网来了一枪,电网上被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口子。
又是几枪,电网几乎已经被溶解完毕,但余照发现即使电网没了,但窗台上仍然有残余的电线,他们还是过不去。
余照只得将陈山晚放下,去关电闸。
然后一咬牙用那只长满水泡的手掌翻过窗户,水泡被磨破,掌心表层的皮遗落在窗台,直接用里面的皮肤与粗糙的墙面接触。
脚踩在窗户外面细长分隔条上,她已经翻出了窗,因为电已经关闭了,所以现在余照处于一种摸眼瞎的状态。
她嘴里叼着通讯仪照亮,寻找着能够下脚的地方,准备从这里趴下去。
至于陈山晚,被她从二楼推下去了。
反正二楼又摔不死人,她在推之前还帮他调整了姿势,最大限度保护他的头,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余照感觉到头越来越晕了,现在她眼前一片恍惚,这还是在她有抗药性的情况下,她都怕陈山晚在她下去之前吸入过多有毒气体嗝屁了。
她加快了脚步,在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连拖带拽地带着陈山晚离开。
等到终于闻不到空气中的那股毒花气味后,余照才敢停下来。
她一下子瘫倒在地,吞咽了口口水,努力缓解嗓子里像刀刮般的疼痛。
“喂!醒醒!”余照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发现叫不醒陈山晚,直接拿出陈山晚的通讯仪,掰开他的眼睛,虹膜解锁成功。
在联系列表中找到最常联系的人,怕现在发消息对方看不到,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喂?”电话被接通,传来一个干净的少年声音。
“陈山晚快要死了,快来救我们!”余照扯着一副饱受摧残的破锣嗓子大喊。
再不来真的要出认命啦!
“……你是谁?”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传来第二句话。
怎么事情这么多,叫你来救人你就来呗,问这么多!
余照不耐烦地冲着对方大吼:“我是陈山晚姘头行了吧!他现在被我绑架了,你立刻马上开车来接我们,顺便帮我们预定两个医院床位和火化排队,我们要去医院度假,然后回阴间工作!”
胡言乱语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