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下的置业公司经理毕恭毕敬地陪着他们,迅速备齐各项资料,随时可以过户。 一共4栋楼,作价100万港币,贺云给打了个骨折价。 在陆父付钱时,陆明珠眨眨眼,假惺惺的模样跟她亲爹一模一样:“爸,这怎么好意思呀?要不我自己掏钱?50万港币还是掏得出来的。” “我成全你。”陆父作势收回。 “别别别!”陆明珠赶紧拉住亲爹的胳膊,撒娇道:“我跟您开玩笑的,您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呢?这可是热乎乎的父爱,拒绝的不是好女儿,我要当好女儿。” 贺云忍俊不禁,“你们父女俩天天这么相处?” 陆父在陆明珠头上揉了一把,“得到好处的时候比谁都嘴甜!” 陆明珠惊讶:“难道您付出之后不希望收到好话?嘴甜总比冷着脸强吧?就像平安收到大哥的礼物,正眼没给大哥一个,真可怜。” 可怜的陆长生。 而可怜的陆长生此时已送吃过美食的女儿去学钢琴,回家发现陆老太太正午睡,他找陆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丫鬟,询问当年算出陆明珠灾星命格的算命先生。 是陆老太太找的人,而贴身丫鬟陪伴身边,知道的可能性很大。 阿红今年五十多岁,并不是陆老太太出嫁时的贴身丫鬟,而是做陆太太多年后从外面买进来的穷人家女孩子。 她十三岁时出落得很清秀,不像穷苦人,父母准备把她以100块大洋的价格卖进花楼,恰好遇到陆老太太,陆老太太出于一时怜悯才买下她,免去她一双玉臂千人睡、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命运,她对陆老太太感激涕零,发誓永不嫁人,后来自梳,一直和陆老太太形影不离。 也对陆老太太死心塌地。 陆长生这么对阿红说的:“我回来后常听人说明珠命硬克父,连祖母也这样说,可是我看我爸他老人家儿孙满堂,富甲一方,怎么都不像被克着的样子,到底是谁建议老太太找算命先生给明珠算命的?太不准了,我得找他算账。就因为他几句话,害得奶奶和明珠没能培养出祖孙感情,让我这做孙子和做哥哥的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没嫁过人,本身出身贫困,没有读书明智,又一直跟着老太太备受底下人的孝敬,所以阿红的性格比较单纯,听了陆长生的话,就说:“少爷问过去的事情干什么?” “就是好奇,想问问。”陆长生根本不奢望妹妹能原谅老祖母。 老祖母对他好,可对妹妹是实实在在的坏。 她还下手了! 不可原谅。 阿红仔细回想片刻,老实地道:“老爷以前也问过我,我回答和以前没两样,老太太出门赴宴,和几个老太太打麻将,话赶话带出来的。是马家的老太太说什么命格不命格,说她被儿媳妇给克着了,老太太想到咱们家有位小姐和一位少爷在八小姐出生后相继夭折,便起心找算命的,结果听说八小姐最克老爷,老太太就不喜欢八小姐了。” 可能是阿红太单纯,陆老太太没让她对陆明珠下手,而最能保守秘密的往往是自己,无论是打开窗户还是掀开被子都是陆老太太自己做的。 她去看望孙女要照顾孙女,不叫人在跟前,没人产生怀疑。 陆长生听完,皱眉道:“马家的老太太?哪个马家?” 离开上海多年,早已对某些女眷没了印象。 阿红笑道:“就是那个卖大烟的马家,生意做得特别好,金条珍珠给他们家小少爷小小姐当玩具,比咱们家还富呢!不过马老太太的命不好,没过多久吧,好像是八小姐才满月的时候,她抽大烟过量就抽死了,好多人都说是她儿媳妇给克的。她儿媳妇被赶出家门,谁知反而逃脱马家被灭门的大劫,又变成好多人说她有福气,后来嫁了人,日子过得挺不错。” “马家被灭门了?”陆长生问她。 阿红点点头,“听老爷跟老太爷说,是家里的佣人和外面的盗匪勾结,给全家老少下了药,一个个地杀死,然后将马家洗劫一空,又把马家大宅给烧得一干二净,最后只能翻出来一些干尸。那座被烧了的宅子在咱们离开上海时还在呢!” 难怪陆父查不到,原来马老太太死了,马家更是被灭门了。 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陆长生思索片刻,又问阿红:“提起算命不算命的是马老太太,那算命先生是谁给老太太找的?或者说是谁提议老太太找那个算命先生的?你们离开上海时,算命先生还活着吗?还在不在上海?能被老太太找上门的算命先生应该很有名才对。” “老爷问我那时候去找就已经找不到那个算命先生了。”阿红仔细回想片刻,接着又回答说:“在上海滩很出名,叫李德福。” “李德福。”陆长生隐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