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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角落的碎瓷片,吴管家已经吩咐佣人去打扫干净。
现在争是争不出什么结论,不过是大家都把态度亮出来。
霍老夫人到底是出来说话了,也只是说,好了,先吃饭。
言下之意便是,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明天再继续吧。
吵成这样再坐下来一起吃饭,徐涟涟还以为气氛会十分尴尬,结果他们都像是方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和和气气地有说有笑。
这种换脸如翻页的能力,徐涟涟看得十分叹然。
她以为经历这一系列的事情后,自己会没什么胃口,结果因为饭菜实在太好吃,连吃了两碗白米饭。
跟她同桌吃饭的某位较为年长的长辈见了,笑说,能吃是福。
她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然后又喝了一碗莲藕排骨汤——霍之邈当着一桌人的面给她盛的。
周遭还喧闹的时候,脑子反而处于一种镇定的状态,但是四周静下来的时候,再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积压的惶恐不安如潮水般涌来。
沐浴完的霍之邈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就看到徐涟涟抱着抱枕瘫倒在沙发上,脸色非常颓唐。
他走过去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接着他坐进沙发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左腿上,手掌扶着她的腰,轻笑着问她:“侦探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怀里还抱着抱枕,愣愣地看了他几秒,随后有点羞怯地低下头,指甲刮了刮抱枕的缝线,“……干嘛这样叫我。”
他说你今天说的不是挺专业的吗,她就回其实很多都是根据之前看过的知识,然后半真半假地编造出来的,比如茶具的着力点和伤口深浅之类的说法。
因为她清楚对方就是在故意陷害,所以听到这样看似有理有据的分析,肯定会心虚地不敢加以反驳,最后再加上决定性证据的指纹,基本就能完全推翻对方的说辞。
“……但是,”她说到这里,声调染上了哭腔,“好像还是给你惹麻烦了。”
他望着泪眼婆娑的人,柔声道:“不关你的事。你是整个事件中最无辜的人,而且你做得很好。”
“这个家里,是不是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把她的手捏在掌心里,视线落在二人交叠的手上,“不常。”
她一语道破:“是像这种摆到霍老夫人面前的争斗不常吧?”
在他沉默的几秒里,她又问他小时候是不是这样长大的。
他想了想,只说:“也还好。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当时他年纪虽小,却能被养在老宅里,被霍勤峥和霍老夫人亲自教导,很多人都眼热他能如此幸运,明里暗里对他试过不少绊子,就是想让两位大长辈将他赶出老宅。
两位大长辈希望家和万事兴,但也推崇“优胜劣汰”这样残酷的丛林法则,所以很多时候,他们是默许家族里的明争暗斗;在各种大事情上,越是要斗起来,越能显得胜利者的强悍实力,才能真正让族里的人心服口服。
故此对于施加在霍之邈身上的压力,他们大多时候也是默许的,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孙子能有多大的潜力,担不担得起自己对他的庇护和教导。
他有一对不靠谱的父母,所以小时候很怕被爷爷奶奶抛弃,想尽办法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每天都过得小心谨慎。
霍勤峥在五年前离世,整个葬礼是由他来主持的。那时就有很多人说,他不愧是在霍勤峥身边养大的,举手投足和行为处事都非常霍勤峥。
霍老夫人对于他的成长,自然也是满意得不得了。
在复杂的家族关系和环境里长大,人的心思也是复杂多疑的。
越是这样,越容易被心思纯粹的人吸引。
徐涟涟哭了起来,“不是过去了,你只是习惯了。”
霍之邈好笑地看着她,抬手给她擦眼泪,“涟涟这是在心疼我吗?”
“也有吧。”
“也?”
“霍之邈,我当然看过比这更离谱更荒唐的事情,但那都是艺术作品,就算是亲眼见到也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可是今天,”她哽咽了一下,“我居然成了当事人。”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恐怖。”她哭起来,“我为什么要遇到这种事情啊。”
他抽掉她手上抱着的抱枕,把人按进怀里,轻抚她的肩背,轻声哄道:“你做得很好,处理的方式很成熟。”
他很难保证以后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财经媒体曾经根据市面上能查到的霍氏集团的资产,推断这个家族有300亿的财富。但霍氏集团旗下没有上市的公司,同时大多数家族成员都十分低调,所以真正的财富数值远远超出媒体计算的标准。
300亿,可能只是排在家族中层的某个叔伯的个人总资产。
一个家族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