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邈看着徐涟涟离开自己的视线后,有些心绪不宁,于是找到也在现场的叶新雨,让她去卫生间照看徐涟涟,以防途中会出什么意外。
叶新雨大多时候是作为霍之邈的翻译助理,因为她还擅长军体拳、格斗术,偶尔会充当他的保镖。
叶新雨找到徐涟涟的时候,霍之英已经将红酒倒在她头上了。
叶新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徐涟涟身边,然后一拳打在霍之英的胸口上。
她这一拳很有技巧,让霍之英痛地连连后退,最后脱力仰倒摔地,却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接着她快速脱下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徐涟涟的身上,随即拨通林枫的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当下的情况。
林枫挂了电话,三步做两步来到正在和陶家长辈寒暄的霍之邈身边。
一般只有出了紧急的事情,林枫才会在这种场合下打断霍之邈的交谈。
霍之邈跟几位长辈道了歉,然后跟林枫走到一旁。
听完林枫的话,他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杯,强行压下想把霍之英的头拧下来的愤怒,跟林枫低声吩咐了几句后,阔步离开宴会厅。
一身精英范的霍之英摔在地毯上,略微发胖的身体滚了两滚。他捂着发痛的胸口嘶嘶吸气,专程打理过的发型凌乱了不少,精心堆砌的气质轰然倒塌。
叶新雨将徐涟涟护在身后,冷眼俯视霍之英。
“你!你……你们,你们简直是在……”霍之英喘着粗气慢慢站起身,胸口的痛感渐渐消散。
徐涟涟捏在叶新雨刚才递给她的手帕清理脸上的酒渍,看了眼气得满脸通红的霍之英,她下意识地去看监控摄像头,发现监控已经关了。
但法医有临床学,可以对人体损伤进行司法鉴定,不知道那一拳的力道……
一道熟悉的、清冽的冷杉香打断徐涟涟内心的嘀咕,她抬头望过去的那一瞬间,眼底也随之浮上一层潮热的水汽,看着人影朦胧。
但她知道那是谁。
霍之邈将受委屈的人温柔地拥进怀里,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肩背,低声道:“别怕,我来了。”
霍之英见了霍之邈,心里虽然有点怵,但也觉得对方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不讲情面。
“小九啊,你的人是怎么回事啊?我好好敬个酒,给我打成这样!”霍之英愤愤不平道。
叶新雨双手抱胸,镇定自若地看霍之英恶人先告状。
霍之邈松开徐涟涟,转过身的同时伸手搂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对霍之英扯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三哥要喝酒,我自当是奉陪到底。”
话音一落,他示意悄无声息站在霍之英身后的几名保镖动手。
一名保镖用黑布捂着霍之英的嘴,另外两名保镖拖着他往附近的一个休息室走去。
林枫站在休息间门口,见他们过来了,面无表情地拉开门,然后严丝合缝地合上门。
一直没说话的徐涟涟见霍之英被高大魁梧的保镖拖走,那架势看到她心头一跳。
她紧张兮兮地看向霍之邈,“这,这不会出事吧?”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想着要遵纪守法。
霍之邈的心里又酸又软,微低下头,跟她说:“放心,我有分寸。”
她便点了点头。
“等下小叶带你去上面的房间,你就在那里休息,剩下的我会处理。”
他说完又抱了抱她,接着眼神示意叶新雨,随后往休息间阔步走去,脸色冷如寒潭的冰。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林枫回身将门锁上。
他坐在霍之英面前的沙发椅上,抬手示意保镖松开霍之英。
身上的钳制一松开,霍之英双掌撑着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霍之邈,你别欺人太甚!”
霍之邈的声音淡淡的:“你刚才倒酒,用的是哪只手?”
“霍之邈,你别以为自己——啊——”霍之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之邈卸了右手手臂。
他按了下霍之英那只脱臼的右手,“这只?还是——”他说着又抬手卸了霍之英左手手臂。
霍之英跪坐在地上痛得浑身冒汗,他不是没见识过霍之邈的手段,当下也不管什么尊不尊严的,忙说:“右,右手,右手,是右手——啊——”
霍之邈好心帮他把脱臼的左手正好,打了个响指,林枫立刻将两箱红酒抬到玻璃桌面上。
恰好都是倒在徐涟涟头上的,那一种红酒。
右手还脱臼着,霍之英疼得满脸煞白,剧痛使他向面前的人低头:“小九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你没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吧……”
霍之邈垂眸俯视跟霍云山一个德性的霍之英,“三哥说的是。”
语调冷冷的,没有半分对兄长的敬意。
他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