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孟念都没有主动和苏言说过一句话。
就连他的视线都没有往苏言的方向瞥过一分。
苏言纳闷的盯着坐在隔壁的孟念，两只眼睛恨不得把孟念的侧脸给戳穿。
抬手，伸出一根指尖对准孟念的脸窝处戳了戳。
见孟念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苏言又试探性的多加了一根手指头，两根指头对着孟念的脸各种戳。
可不论苏言怎么努力，孟念始终都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反应。
直到车子抵达武馆前的巷子，苏言都没有得到孟念的回应。
这种感觉让苏言委实难受，在临下车之际，拽住孟念即将拉开车门的小手，强行将他的脸扭到自己的方向，让他正视自己的目光。
“孟念，你到底怎么了？”话中残留的全是茫然，眼神里都夹杂着恍惚。
被强行转了头的孟念，乍一见到苏言这个样子，心中不舍，可这种感觉很快被他昨夜梦境中的那一幕幕所替代，再次溢出的情绪，让孟念眼中覆上一层冰冷。
他根本没有办法去质问她。
拨开苏言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孟念兀自下车。
看着一言不发的孟念，苏言皱眉。
下死刑之前能不能给个说法啊，她真的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啊。
谢柳发现，今天的姐弟两格外的……别扭？
他们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两个人分散在练功房内的两个角落，对彼此也都没有投射过任何一道关注的目光。
这种状态和他们昨天的，大相径庭。
昨天这两个人，时不时的会看看对方，还会偶尔给对方投送一个关心的小眼神。
这是吵架了？
从来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的谢柳头一次希望他们的架能够延续一段时间。
因为这两的专注度在今天明显提高了好几个度。
在一整天的训练后，苏言早就累得不行了。她迫切的希望孟念能够和昨天一样，给她捶捶胳膊，捏捏肩膀。
然而，什么都没有。
孟念留给她的依旧是一个没有留念的背影。
“孟念，你站住。”
苏言彻底爆发，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憋着什么都不说的人。
顾不得身体上传来的痛感，苏言卯足了劲儿冲到孟念的身前，用双臂拦住孟念的脚步。
被拦下的孟念并没有将眼神给放到苏言的身上，他闪躲着自己的目光，完全不想要去看苏言的眼神。
“孟念，你说，到底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你说。”
苏言表情凝重的望着孟念，她知道，他不会莫名其妙的变成这样，但是同样的，她害怕问题处理不及时会造成更深层次的问题。
那样对他们都不会是一个好结果。
苏言的声音再一次让孟念冷了神色，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不过是她创设出来的人物罢了，这对她来说，又有什么错呢。
“你没错。”
面对苏言的不依不饶，孟念只丢给了她三个字。
就在孟念打算再次离开的时候，苏言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她到现在都不能理解，这个可可爱爱的弟弟怎么忽然变得冷冰冰的。
这时，孟念倏然抬头。
他眼中蓄着的寒霜在此刻更是泛出一抹嘲弄。
恍然间，孟念想到了那个人设本子上对他性格的形容词：心狠手辣，冷若冰霜，黑心肠……
“因为，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勾着嘴角，讽刺的说道。
听着孟念嘴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苏言彻底愣住。
他的话同样带给了苏言震撼。
那一瞬，孟念漠然而疏离的模样和长大后的那个他彻底的重叠，只是，他的眼神里少了那种彻骨的冰冷，他对她似乎还存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情感。
苏言难以置信的转头。
定睛在孟念背影上的眼睛不断地眨巴着，脑袋里很快的窜过一种可能性，但是，又很快的，苏言自己否定掉了自己的猜测。
总不可能这个不是她养的那个吧？
不过，苏言的心中生出怀疑。
她联想到系统失踪前的那种警告声，心有余悸。
回去的路上，苏言时不时的将目光探寻到孟念的身上，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各种微表情和小动作，想要借此来判断，目前在她身边的这个究竟是不是孟念。
“小念，我给你的毛绒公仔今晚可以拿来给我吗？”
“好。”
“小念，你上次伤到腿还有疤痕吗？”
“没有。”
“小念，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不记得。”
听到苏言谈及他们第一次见面，孟念的心情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