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让你明白,当我的侍女,是你最好的选择。既然你浪费了这个机会,就休怪我容你不得。”
陆承渊表情凛冽,夕月跪在他面前冻得哆嗦。郭环看到她声音都是颤抖的,可陆承渊丝毫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她是女儿家,不习惯奔波,这一日夜几乎不曾下马,已是困顿疲惫,加上衣着单薄、心情惊恐不安,整个人好像苍白的冬树,凄凄惨惨。
“二爷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他们么?”她小心地问。
陆承渊轻哼一声:“你也会说往日情分。”
他很不屑她说出的话,毕竟逃跑本身就是无情。若是换了别人敢这样做,此刻早已被关押看管起来,受一顿毒打后或是配人或是下放。也就只有她能再来到他面前,还能可怜巴巴地申诉求告,对陆承渊来说,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夕月心里酸苦,却不得不求情。她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仰起头来凄然看向他:“奴婢自去岁夏末入府,后来能伺候二爷,都是承蒙二爷看得起。奴婢安稳过了这大半年,是因为二爷救了奴婢跟奴婢家人。可二爷既能举手之劳救人,为什么不能高抬贵手放人呢?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人的错,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不知好歹地要逃跑,还望二爷该罚什么就罚什么,奴婢绝不求饶就是了。”
她眼底盛着泫然欲泣的泪花,委屈的样子与平日隐忍一般无二。陆承渊的心迅速地软了一下,被忤逆的火降了不少,可还不能轻易饶过她。于是他话锋一转,依旧凌厉道:“那你便告诉我,逃跑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