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这么好。”
“我相信,音音可以做得比我更好。”他微笑,十分坚定地说。
陆启晟笑他是个老婆奴,他只抿唇笑并不接话。
而后又闲聊许久才驶入陆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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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诗音没打算今天就和爷爷摊牌说这个设想,所以手上没有完整版的企划书,她手上的那一版都还只能算是个残次品。
她清楚如何打动陆正国,所以对于这件事她是抱着百分之百必胜的决心来做的。但她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只能按照记忆将企划书的核心抛出来,然后边说边加上自己临时想出的点子。
待她说完,陆正国沉默了,接着问了一句:“这一周你就是在干这件事?”
“是。”
“你刚刚只说优点,却没有说缺点。”
“缺点显而易见,爷爷您应该会比我更清楚,我觉得我不需要再和您赘述,但这个项目能够带来的社会效益也是巨大的。”
她倒没有在异想天开,若是真将这件事办成,带来的效益是无法想象的。当然失败也同时存在,可做成一件事本来就是失败与成功并存的。
陆正国坐在椅子里沉思了一会儿后笑了,接着又问她:“你这个什么护工机器人,是为钟季嘉做的吧?”未等陆诗音回答,他便下了结论:“假公济私。”
陆诗音不想反驳,您说什么算什么,只要您能点头给我拨款。
陆正国突然话锋一转,问她新婚生活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我们搬一起住了。”
陆正国有些意外,这时听到楼下徐妈说话:“启少爷和姑爷回来啦!哎呀!这么多鱼……”
陆诗音心说,徐妈真是的,当她面喊程景赫叫小程,背地里自己又偷偷叫人家姑爷。
陆正国拍桌起身:“走,下去看看,钓了多大的鱼。”
他就这样,将陆诗音刚刚的计划抛之脑后。
陆诗音不甘心,在出门前又问了一句:“爷爷,我和你说的那个项目……”
陆正国打开门,当没听到,自个儿大步流星下了楼。
陆诗音紧锁着眉头,怪这两人回来得不是时候。然后她也迈腿出了书房,下楼前听到楼下一片热闹,徐妈高兴坏了,分贝又放大了许多,她又怪起来徐妈,觉得徐妈是个大嗓门。
直到慢悠悠走下楼,才看到程景赫一反平日里穿西装的风格,此刻换了一件冲锋衣,看起来就和大学生似的。
他正笑着和长辈们说话,陆正国看起来十分开心,一只手背在背后,一只手拍了拍程景赫的后背,感叹后生可畏。
陆诗音看到程景赫转头来与她对视,本笑着的脸突然沉下去,一脸严肃走向她,手指轻轻覆上她的额角:
“怎么弄的?”
他的手微热,陆诗音感觉那一块被他碰到的皮肤一阵疼。
她缩了一下:“疼,你干嘛?”
“紫了。”
经他提醒,陆诗音才去摸额头,自己和爷爷说了那么久的话,过程过于激动,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刚进门时被砸的那一下。
“没事。”她摇头。
程景赫将她鬓边碎发上挂着的一片茶叶捏下来:“被爷爷骂了?”
陆诗音不太习惯有人与自己靠这么近,又往后缩了一下,贴到了墙根,还是摇了摇头。
程景赫知道分寸,没再与她靠近,提醒她去洗把脸。
她进了洗手间才发现自己有多狼狈,脸上有茶渍干掉的淡痕,她穿的白色上衣,领口直接变了色。
洗过脸一下子泄了气,觉得糟心事操心不完,但面子上还得维持。
几次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状态后出去了。
沙发上坐着陆正国、陆启晟和程景赫,见她出来,招呼她坐过来。
陆启晟接着刚刚的话题:“我觉得婚礼也要提上日程了,一拖再拖不像个样子。”
陆正国肯定道:“说到点子上了。”
陆诗音立刻反驳:“我们两个都不想办婚礼,领了证就行了,办婚礼很麻烦。”
陆启晟严肃道:“那怎么行!陆程两家都是大企业,联姻这样的事必须要办婚礼。”
“是我结婚!又不是结给外人看的!”陆诗音有些着急,立刻站起来。
陆正国的脸又变得阴沉,他没有站起来,只坐着扫了一眼陆诗音。
她感到有些害怕,却还是强撑着没有退缩,联姻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怎么现在连婚礼都不能自己说了算?
“陆诗音,出国几年,你忘了自己几斤几两重了是吗?”陆正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一直强忍着心中的憋屈,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快要哭出来。
她大声道:“当年也是你们强制把我送出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