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日要不要去找江别？
江别目光复杂地看向对面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人形物体：“还以为你不会来。”
祝清宵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过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吴教授的课，并且她也是真的觉得自己没那么红，但她却不知道网上已经闹翻天了。
祝清宵还以为是在嘲笑自己的穿着，好脾气地解释：“不穿这样不能出门。”
意思就是你谅解一下吧，只能这样了。
江别摇了摇头，转身出门：“走吧。”
祝清宵跟上江别，这次他们没骑车，因为江别换了个带顶四轮的，开了好一会才停下，在对方的示意下，祝清宵推开车门下了车。
这里是一处老小区，四周的环境十分安静，祝清宵耸了耸鼻子，空气中还弥漫着辣椒炒肉的味道。
单元门的门口坐着几位歇脚的老人，他们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江别径直走在前面，祝清宵犹豫着跟上。
“哟，小子，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半阖着眼睛的白头发老头看他过来熟悉地和江别打着招呼。
江别停下脚步，蹲下身来回应：“今天回来有事。”
祝清宵有些尴尬地站在江别身后，进退不是。
另一位年轻些的奶奶看了看祝清宵，打趣道：“这是带女朋友回来给你师傅瞧瞧？”
“不是，奶奶，来上课的。”
“哦呦，老头子好福气，这把年纪还能有个学生教教玩玩。”奶奶一把抓住祝清宵的手，拍了拍说，“女娃，不如和我学吧，我比他师傅厉害。”
祝清宵不太习惯别人的接触，不适地动了动胳膊，难得没把手收回来，她暗戳戳给江别使了个眼色，谁知江别就像没看到一样，任凭这位老奶奶拉着她说话。
眼看着就要问道自己生辰八字了，祝清宵的耐心已经消耗到了顶点，一道声音终于拯救了她。
“楼下瞎扯什么？赶紧上来！”
江别头都没抬，也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来了！”
“那我带她上去了，爷爷奶奶。”
祝清宵终于脱身，逃也似地钻进了电梯，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她长舒了一口气，身边人轻笑一声，她也懒得计较。
电梯缓慢上行，五楼。
辣椒炒肉的味道更加浓烈，一梯两户的户型，一户人家门都没关，江别也没敲门，自己换了拖鞋也给祝清宵拿了一双就领着人进了门。
“来了？洗洗手准备吃饭！”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间厨房传出，是吴教授的声音，祝清宵全程懵的状态跟着江别洗了手，坐在餐桌前，从进门开始藏在口罩下的表情依旧呆滞。
不是，上课吗？
“噗——”从楼下开始，江别在此刻终于没忍住终于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祝清宵回过神，狠狠剜了他一眼，随后局促地看向四周，吴教授还没出来，她才低声警告：“小屁孩，再笑一句试试。”
江别撇了撇嘴，散漫地靠在餐椅上，吐槽了句：“切，无趣。”
“来咯，最后一道菜。”吴教授端着一顶砂锅走了进来，该有的礼数祝清宵还是懂的，她无措地站起身，不知道怎么开口。
“花蛤海带汤。”吴教授报了个菜名，才看见站在一边的祝清宵，一时有些健忘，“呃，你叫？”
祝清宵恭敬地答：“祝筝。”
吴教授拍了拍围裙，解下来随意搭在椅背上，示意祝清宵坐下说话：“哪个筝字？”
“风筝的筝。”
吴教授了然：“嗯，好，听说你不是本校的学生？”
“是”
“那为何来上我的课？听课证不好买吧？”
祝清宵眨眨眼，一时不好作答，不是不能答，而是怕自己说错惹人不快。
“咳咳，吃不吃了？”江别坐在一边看着两个人一问一答，不满地出声打断。
吴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吃，吃，难得你回来一趟。”
江别和祝清宵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吃饭吧。”
祝清宵食不知味，暗暗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这二人不像寻常师生，相处间十分熟稔，但又似乎有些隔阂，半晌后，她垂下眼不再关心，无所谓，不耽误她上课就好。
吃过饭，江别三两下熟练地收捡了碗筷拿进厨房，不一会里面就传来水声。
“小筝，来。”
吴教授在叫她，祝清宵起身跟上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和想象中业界泰斗，国画大师的书房不太一样，这里既没有很多书，也没有很多画，这里就和寻常人家一样，甚至书桌上的茶杯中还有写茶渣，砚台里的墨也半干未干，好似这里的主人不太擅长打理。
吴教授坐在书桌后，抬手示意祝清宵坐在对面。
“刚才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