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安嘉野回来村子准备翻修老家,安置好家里的一切旧家具在收拾行李.
这一切要从三个月前说起,爷爷忽然病重,去医院检查后回到了家,脑萎缩还有年龄大了都会有点的老年痴呆,医院告知没有治的必要这是不可逆的病.
爷爷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了,今年72岁,回家没几天他就卧床不起了,安嘉野爷爷病情再次加重,人已经起不来也不能吃不能喝了.
十七日这天下午通知了安嘉野爸爸,爸爸回来后家里多了很多人,都是来看爷爷的,这个消息很突然,谁都没有准备.
两小时来了三个爷爷的姐姐妹妹们,看到爷爷的那一刻她们嘴里都念叨着怎么变成这样了呢,爷爷的姐姐握着爷爷的右手哭了说着姐来看你了,你想不想喝点水吃点啥,爷爷已经不能清晰的说话,他哼哼着不想,眼角也滑下来泪.
天黑的很快,安嘉野没干什么就天黑了,家里在做饭给来的亲戚们,安嘉野把菜都端上了桌回到了自己的屋,她还有些发蒙.
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她出去送人,回来后家里空空的,一边收拾着一边说着爷爷的情况,都有些许自责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苗头,老年痴呆这个病不是突然来的,安嘉野奶奶说“事已至此,去问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吃的东西吧.”
安嘉野爸爸点点头走了出去,安嘉野躺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干什么,她九点躺下的玩着手机再一看都已经一点了想到明天会不会还有什么事就赶紧睡了.
隔天家里没有想象中的忙,安嘉野四点多起来的,爸爸把爷爷的姐姐送回了家,大家看着爷爷暂时没事,家里人起来做早饭安嘉野也就没继续睡,姑奶们在吃饭,她在洗漱,洗漱完姑奶们也走了.
安嘉野在爷爷屋里待了一会儿,期间在同一个村的三姑奶和她家孩子一起来了,姑姑们听说了爷爷的情况赶回来的,不知道干了什么都九点了,没心思吃饭她又躺下准备睡一会儿.
安嘉野醒了,没睁开眼听见屋外有人说话,她这才穿上衬衫外套起身去西屋,安嘉野今天穿的是一个吊带裙因为睡觉脱了外搭,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熟又不熟的人,这人她见过,但互相不认识.
安嘉野奶奶告诉安嘉野他会看病,刚摸了脉过来的,安嘉野点点头,那人和奶奶又聊了一会儿,奶奶夸那人说这孩子真好,不知道话题怎么到了安嘉野身上,她说自己不认识面前的人.
那人说“我结婚你没来?你不认识我?”安嘉野也确定是那个人,她是知道这个人的,只是他变了发型还胖了一圈本来印象就不深的她自然没敢认.
他所说的结婚是在今年的一月末,安嘉野平时从不出席这种酒席,那次莫名其妙就跟着奶奶去了,他便是那场婚礼的新郎.
那场婚礼中安嘉野记住一个人,安嘉野在和人聊天,门口走进来几个人,他身穿一身白安嘉野在他的左手边注意到了他.
二月的时候还有一场婚礼,实在是亲戚,且一个村子就那么大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还有住在安嘉野家里的她便也就去了.
很多人站在院里,接亲车队回来了,安嘉野也在,风一瓢而过,安嘉野拨开挡住视线的头发一抬头看见了那个一身白的人,这次他穿着金色伴郎服,安嘉野没想过会遇见他,她以前没见过他,不确定他是不是本村人.
吃饭时是在一个大棚里,安嘉野坐下不久后发现那个人坐在她右手边的邻桌,他们对视了,不记得是谁先移开视线,就是这经历他在安嘉野的心里留下了足迹.